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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隐!?”元玉骤然直起身子,瞪圆了眼睛。
这不就是变相地说准备退休养老了?
一个看年纪分明不过二十四五的人?
养老?
而且找桃源找到静安来?
我读书少你莫驴我!
曲明宴看出她眼中的狐疑,扬眉道:“我有必要刻意骗你?”
元玉:“……”的确没必要。
正因为如此,想着自己的境遇,元玉羡慕得眼睛都红了!
她也想二十来岁就提前养老啊!
看看人家!
随随便便就拿个百两银子就住个小院!
再看她?
兜里没几两银子,买个话本还得扣扣搜搜地只挑两本,这几天那薄薄的两本书都快被她翻烂了。
不行,真是越想越心酸,元玉恨不得‘嗷’的一声哭出来。
发现她表情变得说不出得悲戚,眼角好似有一片晶莹,曲明宴一脸莫名:“?”他说错什么话了吗?怎么眼眶还红了?
曲明宴迟疑了一下,想起她很喜欢吃厨娘做的点心,扫了眼空盘的点心盘,对厉青冥使了个眼色。
厉青冥秒懂,悄然退出去吩咐厨房再做些点心等会儿让元姑娘带走。
曲明宴一行搬进来的动静不小,朱雀街许多人都看见了,都觉得很稀奇。
前几天元家好一番折腾却不见有人搬进去,他们还以为果真是要凉了,眼下这是,真租出去了?
而这还仅仅只是开始。
仿佛是为了补偿之前几天的不顺利,又或者是曲明宴这个贵人带来了好运气?
当天中午,前几天犹豫中的几个客人陆续确定了租期,立下字据,交银子,并且动作迅速地搬了进来。
其中有一户是一家四口,户主姓郑,叫郑云铁,领着妻儿和老母生活。
妻子叫二娘,儿子叫小宝。
因为人多一个房间住不下,干脆定了年租院东厢房的第一第二间。
按照门牌号算,正房四间分别是一到四号,这家人的便是五号房和六号房,婆婆和今年刚五岁的小孙子住,另一间则是夫妻俩住。
另外一户是个二十出头的单身青年,叫何显明,住进了西厢挨着正房第一间的十号房。
下午这两户人家一直忙忙碌碌地搬行李,郑家婆婆更是已经开始收拾属于他们家的那一小块空地,准备将备好地蔬菜种子种下去,一看就特别会过日子。
元玉和兰伯又入账一笔银子,可乐坏了,晚上又去馆子里点了几道菜庆祝。
这还没完呢。
第二天一大早,府衙的捕头竟然亲自过来拜访,又给他们领过来一个住客。
准确说是其实是两个,一对母女俩。
做母亲的看着年纪不太大,约莫二十五六的样子,样貌中等,看着给人感觉很温顺,女儿瞧着也可爱,大概四五岁模样。
韦捕头让母女俩稍坐片刻,给元玉和兰伯大概说了一下她们的情况。
却原来,这个叫容娘的年轻妇人是府衙一个捕快的遗孀,那捕快之前出了点意外死了,家里除了媳妇和年幼的女儿,就只有一个瞎眼老娘。
李容娘是个孝顺的,在丈夫没了婆婆一病不起后,仍然精心伺候婆婆,一伺候就是两年。
去年婆婆过世,她就带着不大的女儿辛苦生活。
韦捕头道:“之前她们娘俩住的地方环境不太好,孤儿寡母的到底不大方便,再加上租钱靠她一个人做些零活付,压力有些大。”
他那同僚虽然给容娘留了点银子,他们衙里的兄弟时不时也会关照一二,送点东西,可到底不是长久之计。
元家的大宅子住着肯定比原来住的地方舒服多了,又安全,租钱还不贵,正好能让容娘省些银子为今后做打算。
元玉和兰伯听罢,对容娘都很同情,看对方不像是个脾气不好的,想来相处上不会有什么问题。
而且,说是条件不太好,可人家付租金时却很痛快,当场交付一年份,立下字据,并言明这两天就会整理好行李搬过来。
元玉就喜欢和这样痛快的人打交道!
收下字据后还很热情地表示:“如果行李多,我可以帮忙。”
韦捕头连忙摆手,“哪能辛苦元姑娘你,我在衙里叫几个兄弟过来,花不了多少工夫就能弄好。”
元玉:“那好吧。”
元玉有点意外这位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