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文水秀过来了。
文夫人一看见姚显阳,眉头就狠狠拧了起来,再看对方手里拿着的礼盒,走过来说道:“姚公子,小女之前应该很明确地拒绝过你了,你们二人不合适,姚公子还是莫要在小女身上白费功夫,耽误自己的时间了。”
姚显阳自信满满地说:“怎么能说是浪费时间呢,我相信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现在文姑娘未被我的诚意感动,必定是我做的还不够多。”
文水秀无言以对,文夫人就更是被姚显阳的蜜汁自信和厚脸皮弄得险些不顾形象地翻白眼。
她意识到像姚显阳这种纵横情场的风流子弟,脸皮都很厚,话说得太拐弯抹角根本听不进去,干脆直言道:“小女日后是要嫁给能力出色又不会到处拈花惹草的子弟为妻的,像姚公子你这样风流多情又不善打理家业的纨绔子弟,并不在我文家的选择范围内。”
文夫人这几天和女儿谈话的结果并不太理想,本来心情就不太好,姚显阳算是撞在了枪口上,文夫人挥开文水秀拉自己的手,继续对姚显阳说:“我不想把话说得太难听,但姚公子也该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德行,有时候,人还是要有些自知之明,否则把事情闹得太难看,丢脸的可不是我们。”
“娘!”文水秀跺了跺脚,这怎么越说越过分了,好歹姚显阳也曾帮过自己一点忙。
姚显阳其实从前没少听这种话,但他向来心比较大,随便旁人说什么,他该过自己的日子照样过,还不至于真的被说得伤了自尊。
可他不在意,有人在意啊。
“什么德行不德行,我儿子的德行怎么了?你以为你家女儿就是什么天仙吗,口气倒是大得很。”
“嗯?”在场的几个人先是一愣,随后才扭头看向声源处,姚显阳意外道:“爹,你怎么来了?”
姚老爷沉着脸走过来,横了儿子一眼,还问他怎么来了,他要是不来,哪里知道自己儿子会被人说得这么难听!
本来他找人打听之后,得知文家前段时间就开始为府里的千金物色女婿,还想着改日亲自登门拜访和文家老爷通个气,现在看来,这一趟是不用跑了!
他的儿子,他自己可以骂,可以打,但其他人有什么资格!?
姚老爷皮笑肉不笑地看文夫人,“我听说令千金近来经常在外抛头露面,莫非这也是文家的家教?真正有教养的人家的小姐可不会总在外面流连,听闻还是为了赚取银两?难不成文家的生意出了问题,还需要让家中子女亲自出去赚取家用?”
文夫人怒道:“胡说八道!我们文家好得很!你这是在咒我们家吗!我女儿要做什么是我们文家的事,与你一个外人没有任何关系,更轮不到旁人插嘴!再说,你自己的儿子又好到哪里去?到处拈花惹草持身不正,还想招惹我女儿,他配吗!?也不去照照镜子!”
姚老爷回怼:“照镜子又如何,我儿子长得好,不怕照镜子!凭我儿子这样貌家世,想要什么女人挥挥手指,多得是人投怀送抱,不差你女儿一个!”
文夫人:“既然不差我女儿一个,就让你儿子离我女儿远一点!”
姚老爷:“我凭什么听你的!我儿子看上谁都是他的自由!”
文夫人:“你这个——”
两个当家长的吵得上了头,彻底骂开了,说的话越来越发散,从吐槽互相的子女,到指责对方本身,有的没的,真的假的也不管,就是放开了骂,完全放下了身为富家老爷和夫人的包袱。
文水秀和姚显阳这两个原本的当事人都看呆了。
二人交换了一个眼神,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类似的无语。
正在文夫人和姚老爷吵得正凶的时候,一道‘吱呀——’的开门声引起了几人的主意,吵架中的两个人猛地扭头过去,用凶狠的眼神瞪了过去。
得知姚老爷又来了,怕又打起来才过来看情况的元玉:“……”
元玉站在月亮门前,对文夫人和姚老爷露出一抹尴尬而不是礼貌的笑容,“不好意思,打扰了,我只是路过,你们继续。”说完就往后退了一步,默默重新将门关了起来。
片刻后,刚安静下来的年租院内,再一次果真传来了文夫人和姚老爷的争吵声,其声势半点没有因为一瞬的停止有丝毫减弱的迹象。
门后的元玉暗自咋舌:还真继续了?是我输了!
何显明今日也在,只是不想参合进去就没出去,只透过窗户往外看过去,看着姚老爷那般坚决地护着姚显阳,心情说不出得复杂。
这不是他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