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马儿慢慢跑

由冯清驱使马车渐行渐远，背后则是被留在原地的莫桃夭等人。

“大人，你将马车给了大个子运送那些东西，我们怎么办？”莫桃夭看了眼天边只剩半脸的太阳，有些无奈道。

林子文亦是看了眼绍离，用眼神表示他的疑惑。

因为前任桃源县县令喜爱郊外风景，享受夕阳西下，闲云野鹤的感受，所以他的院子正好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郊野。不论往哪边走，没有几个时辰是到不了人家居住的地方。

“本官怎会让夭夭走回去？”绍离将扇子在掌心敲了几下，意味深长说道。

还未等莫桃夭有所猜想，远处响起了‘得得’的马蹄声。疾驰于郊野上的烈马，扬起一阵沙尘。只是片刻，就奔跑到了三人面前。蹄子不停的踩踏着，似是再想去驰骋一番。

“想用最快的速度回到清平县，果然还是骑马来的好。”绍离上前轻轻抚摸着领头的黑马，“此马名为当归，在本官年幼时它曾与本官在深山里走失过，虽然本官最后走出了深山，但它最终却留在了那里。本以为它不会回来了，哪知一年后，它竟然出现在秦王府的大门前，所以本官给它取名为当归。”

绍离的话波澜无惊，令人听不出他的情绪。但是在那平淡的话语下，莫桃夭却听出了他对当归的感情，就像对多年的好友一般，信任与依赖。

只是，不知在绍离年幼的时候有着怎样的经历。她无法想象一个孩子与一匹马孤零零的在山中相依为命，在这野兽横行的山野中，一不小心就会失了性命。

“夭夭可会骑马？”绍离的声音拉回了莫桃夭飘散的思绪。

莫桃夭抬起头，看着绍离指着跟在当归身后的枣红色的小母马道，“这匹马是本官为夭夭准备的，若是夭夭不会，本官也可以与夭夭共乘一骑。”

在绍离话音落下后，那匹枣红色的小马便踢着蹄子走到莫桃夭面前，微微低下它的脑袋，在她的脸上蹭了蹭，一副亲昵的模样。

好有灵性的马儿！莫桃夭心中感慨。先是当归，现在又是这匹小红马。

“这些马可都是大人手下驯的？”林子文也是佩服道，“若是属下没有看错的话，这当归可是大周向北的北戎才有的乌骓。乌骓通体如同黑缎子一样，油光放亮，唯有四个马蹄子部位白得赛雪。背长腰短而平直，四肢关节筋腱发育壮实，这样的马有个讲头，名唤“踢雪乌骓”。此等好马即便在北戎也只有寥寥数百匹，都是由皇族供养着。据说在十二年前，北戎来使，向大周进贡的东西中就有一匹乌骓，难道……”

“这正是当归！”绍离肯定了林子文的猜想，“十二年前本官也在宴席上，因乌骓本是在草原长大，又被北戎娇生惯养，桀骜难驯。因此皇上将这乌骓赏给能够驯服它的勇士。”

十二年前，绍离不过也只有十岁，十岁的孩子驯服烈马……莫桃夭不禁侧目。

“当初本官能够驯服当归也是一场意外。”绍离似是想起往事，眸中满含笑意，但却没有再说些什么。

“不过这一匹枣红色的马并非本官驯养。”绍离将视线移到莫桃夭面前温顺的良驹，“它是本官母妃所驯养的良驹，母妃待它如同亲女。只可惜母妃身子向来不好，无法骑上它，带它到外界奔跑一番。”

莫桃夭第一次听到绍离提起他的母妃，他曾经说过，秦王府只剩下他和他的祖父，也就是老秦王。那么他的母妃……

“大人，既然这是你母妃的爱驹，属下恐怕……”

“若是母妃知晓夭夭能骑着它出去，想必也是很开心的。你看，它现在不是也很期待吗？”绍离温柔款款的看着莫桃夭，看着她轻轻抚摸着小红马的鬓毛，眼中的喜爱一如他当初的母妃一般。

“夭夭可以给它取一个名字！”

“我？”

“不错，它一直没有名字。母妃虽然疼爱它，却没有给它起名的机会，母妃曾说，能够给它起名的人，必定是一个能与它自由驰骋的人。本官想，这人一定就是夭夭！”

看见绍离眼中的认真，以及对能够对一匹马都倾尽母爱的秦王妃，莫桃夭并没有拒绝。

“不如就叫赤芍，如何？当归是一味药，赤芍亦是。”

莫桃夭话音刚落，赤芍长嘶一声，兴奋的在原地打着圈，时不时的用头顶一顶莫桃夭，惹的她一阵发笑。

“看来它很喜欢这个名字。”看着一人一马的互动，绍离勾唇浅笑。他还有一个原因没说，那就是这匹枣红马也是父王与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