淼淼亲手专门给她一个人炖的汤,不再是往日与大伙一般顺带着的了。
“嗝。”月杉忙捂上嘴,目光四下扫视,见无人才放下了心,自己这样真太失礼了。
月杉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连同大脑的运转都迟缓了许多。
视线似黏在水淼淼身上,看着她忙忙碌碌,闲适安逸,也就感觉不到吃撑的难受了。
水淼淼从卧室抱出被子,月杉才感到了不对劲,“你这是?”
“哦,我把厢房收拾了出来。”
“为什么?”月杉不解喃喃,是她做错了什么?
“好保障你充足的睡眠啊,我睡觉太不安分霸道了,好几次差点踢你下床,也就你愿意容忍了,换旁人早把我这鸠占鹊巢的客人打包扔出去了。”
“我不会”月杉有些语无伦次,迟缓的思绪让她一时想不到合理的借口,继续与水淼淼同塌而眠。当日的借口是靖巧儿造成的噩梦,可今日分开是淼淼自己提出的。
“放心就在主卧隔壁,你喊一声我立马出现。”水淼淼抱着被子进了厢房。
月杉眼中失去水淼淼,眸光瞬间黯淡无光。
她没再说话,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好想吐。
不过半天未见,水淼淼变的可真鲜活,明明是可喜可贺的,为何心中如此痛苦不甘。
要怎么才能独自拥有?
太多人觊觎着她,不能再放任她离开自己视线一秒。
可这不就成了禁锢,她会不喜的,自己又怎能伤害她……
水淼淼起了个大早,天空尚是一片灰雾色,水淼淼已经蹲守在被磨圆了的假山石旁。
月杉还没起但醒的比水淼淼早,她有晨修这一良好作息,水淼淼没有去打扰他。
当第一缕光穿过地平线,那红衣身影幽幽显现,仿佛踏着日光而来。
水淼淼紧张的吞咽着口水,扶着假山站起。
还真是风雨无阻,靖巧儿有这般的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何故与自己计较。
靖巧儿瞧见远处人影,脚步放慢一拍,眸光微动,缓缓咧开嘴角,抽出腰间的凤鸣剑。
水淼淼双手按上心口。
干什么就拔剑,她还什么都没做。
清晨的街道还空荡荡的,靖巧儿的脚步声格外清晰利落,风吹起她的衣袖,尘埃在阳光下浮沉,水淼淼忽而有感,自己应该也拿把剑的,多么美好的意境,肃杀又唯美,真适合一决生死。
心中已经响起了风萧萧兮易水寒,不对!水淼淼及时定下心神,靖巧儿已近在咫尺,她上前一步,抱拳拱手,抢先道:“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