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于往日五日之多了。
热热闹闹了又两日,期限马上到了。
虽然还有不少人等着吃一波从天上掉下来的馅饼,但钱庄借贷之事却是毫不拖泥带水的戛然而止了。
这天一大早,段鸿喜便带着钱庄五大三粗的伙计登上了严家的门。
这些五大三粗的伙计,就是为给钱庄充门面的。
毕竟经手银钱买卖,少不得有人艳眼红,想要从中浑水摸鱼捞上一笔,这样的人必须得有的。
严德志一副债多不愁的样子,完全就没把借贷的事情放在眼里。
他不放在眼里,不代表钱庄的人也悄摸声的不会讨这笔钱的。
在段鸿喜上门的时候,严德志正与几个妻妾以及几个幼子吃着早饭呢。
那早饭极为丰盛,满满当当的摆了一大桌子。
就这顿早饭,不说寻常的百姓家中,就是较为节俭的帝王也不会享用的。
就拿朱厚照来讲,虽说那些文臣言官把其批评的一无是处,但朱厚照却也没吃过他们平日里所食用的那些山珍海味。
“严掌柜这顿饭菜着实丰盛啊。”
对于段鸿喜的上门,严德志没有丝毫的紧张,悠闲淡定的很,笑嘻嘻邀请道:“段掌柜吃了没?没吃的话也来吃点。”
段鸿喜态度冷然,面色严峻,也没回应,直接说明了来意,道:“严掌柜吃的好,怕是忘记身上背的债了吧?”
严德志手中夹菜的筷子明显停顿了一下,明显想到了什么,却是转而佯装不知,问道:“债务?什么债?”
段鸿喜也不恼怒,脸上的表情连变化都没有,冷声道:“东山钱庄借贷的铜钱,前个儿便该还贷了,我家东家仁义,体恤你们的不易,没急着与尔等摧款,尔等已拖延两日了依旧没有还贷的意思,没办法,我东山那么多人人吃马喂的,总归是要吃饭的,你们不想着还,我也只能登门讨要了。”
说着,段鸿喜毫不留情,直接挥手从身后伙计拿出了账本,翻阅了几页,又从另一伙计手中拿出算盘,噼里啪啦敲打了几下,终于出口道:“你至今日二月十三日始到三月十五日一共借贷出三十五万贯铜钱整,每一贯一收利息五个铜板,三十五万贯便就是七百贯,若严掌柜无法还清,那某便要收严掌柜所抵押的铺子以及田产了。”
所有的铺子都能够值到三十五万贯,且通过购买来的那些酒具直接翻到了一千七百五十贯了,相当于好几代人的奋斗了。
瞅着段鸿喜一脸严肃的讨要区区七百贯,严德志心中以及脸上的鄙夷彰显无疑,不屑招呼来了管家,道:“拿上十五个酒具卖出把东山钱庄七百贯的贷还了去。”
管家也没多言在,直接应道:“是,老爷。”
现在他们仓库里堆放了三十五个酒具,拿出十几个卖出也算不得什么的。
管家退出,严德志满脸轻蔑地道:“我严家在大明都算是有头有脸的,岂会昧下你钱庄的铜钱?放心吧,不会欠着你的。”
严德志越是表现出这种瞧不起人的架势,板着脸的段鸿喜越是把自己手心的肉掐的很。
“严掌柜说话能算数便是,还贷的日期已经超了两日了,希望严掌柜今日就能还上,明日若是还不上的话,某真的要派人来收抵押了。”
段鸿喜一是一的掰扯明白,严德志倒是不满了,鄙夷中带着几分气愤道:“你还要去别人家收贷吧?不等你回去,我便遣人把钱给你送去,这总行了吧?”
若是严德志能搞来七百贯,段鸿喜再给他些时间倒也不是不行。
可问题是,他这七百贯能否搞来就是个大问题。
反正严德志从一开始的态度便不好,段鸿喜也不见生气,依旧是那个面无表情的态度,拱手道:“严掌柜能在今日把七百贯还了便是。”
从严家出来,段鸿喜终于忍不住,大声狂笑了几下,才终于又板起了脸,一本正经的赶去了下一家。
而这边,严家管家听了严德志的吩咐后还真就从仓库拿来了十五件稍微差一些的来到了市中。
原本一整条街售卖这种酒具的寥寥无几,今日陡然间竟少说也有十家以上。
原本只要有人拿出酒具立马能够被人抢购一空,今日那些样式精美的酒具竟是无一人来询问。
刚开始,几人还一副爱买不买,高高挂起的姿态。
后来,不仅原本等候那些人的酒具没能卖出,而且前来售卖之人竟也是越来越多了。
一眨眼的功夫竟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