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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一年半。”
“嗯?不对吧?虽说这修车算是近几年才兴起的新兴行当,没有三年学徒两年效力一说,但怎么着也得学满两年才能算是出师吧?”
“少爷您说的没错,在我们老家学修车的确要学满两年,不过小的只用了一年半就把师傅的手艺都学到了,所以就……”
听到这,李信不禁笑了笑,“这么说,你还是这方面的天才啊!”
那陈宽听了则连连摆手,“瞧少爷您这话说的,这算哪门子的天才,还不是因为家里穷嘛,原本是想快点儿出师赚钱给我娘看病,哪曾想手艺才刚学成就赶上了黄河大水,差点连命都丢了。”
“那你娘现在怎么样了?”
“说起来这还真多亏了冯副会长,知道了我家的情况以后,不但自掏腰包把我娘送到医馆去瞧病,还分给了我家好几头猪,现如今我娘的病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正说着,管家张福便回来了,“少爷,那两个人已经离开了。”
李信听了则微微点头,随即便仿佛自言自语地吩咐了一声,“立刻派人暗中监视他们的一举一动,发现任何异常立刻向我汇报!”
话音未落,一个女人的声音便应了一声,随即那陈宽便只感觉到了一个黑影从他的身边掠过时带起的风浪,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周围便早已经恢复成了原来的样子,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一般。
“阿宽,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临时司机了,不过接下来我会考察你三个月,能不能真正留下来,可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啊!”
“少爷放心,小的一定好好表现。”
“很好,现在你来开车,让我看看你的车技如何,顺便带你简单熟悉一下我通常上下班的时候所走的具体路线。”
“是!”
……
而就在李信坐着自己家的轿车带着陈宽熟悉路线的时候,一艘自香港而来的客轮正缓缓驶入税关码头。
客轮靠岸之后,从舷梯上走下来了一男一女。
女的身着旗袍,光**人;男的则是一身西服,戴着一副眼镜,瘦削的身材看上去宛如一具行走的骷髅,一副病恹恹的样子,时不时还会剧烈地咳嗽。
“丁主任,虽说一路颠簸,但咱们总算还是回来了。”
丁默邨听了未曾开口便是一阵剧烈的咳嗽,好半晌才有气无力地说道:“是啊,不过……咳咳……咳咳咳……不过李太太,我还是要强调一下,我……咳咳咳……我这次是奉立夫之命而来的,因为在里面大家看到抗战这样抗下去,总不是一个办法。红党的抗战到底,就是要抗垮我们国民党,就是唯恐中国不乱!为了国家的前途,立夫才秘密让我到上海来开路的。一俟时机成熟,他也是要来的。不过在那之前,李太太还是应当代立夫保守秘密才行啊!咳咳咳……”
叶吉卿心里自然清楚,这些不过是丁默邨为了掩盖自己的落魄不得志,而吹嘘编造出来的说辞,但却非但没有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反而十分配合地点头说道:“是呀是呀,丁主任放心,我一定会替您保守这个秘密的。”
不多时,两人便来到了一辆早就停在那里等候多时的黑色小轿车前,叶吉卿这才继续对丁默邨说道:“丁主任,请上车吧!医院那边麟荪已经帮您联系好了,您这病可不能再继续拖下去了。”
丁默邨听了并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便接受了叶吉卿的安排坐进了那辆黑色的小轿车。
目送那辆小轿车离开之后,叶吉卿才转身坐进了另一辆小轿车。
然而还没等她把屁股坐热,李士群的声音便犹如鬼魅一般,幽幽地响了起来,“刚刚他跟你都说了什么?”
叶吉卿也没有隐瞒,就把丁默邨刚刚说的话一五一十地学给李士群听。
李士群不听还好,听了之后便不由得冷哼了一声,“都已经落魄成这样了,还那么死要面子,活该你受那么大的罪啊!”看書溂
不想那叶吉卿对此倒是很不以为然,“这样岂不是更好?既然他那么爱面子,咱们就给他面子,让他顶在前面当咱们的挡箭牌,岂不美哉?”
李士群听了先是愣了一会,随即便很是赞同地点了点头,“好好好,这个主意好,那……依你所见,咱们什么时候跟他摊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