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吵得头脑胀痛,偏生这相府和安王府的人都不争气,四个人都辩不过一个王月桐,俱是被她一个的女牵着鼻走。
“皇上……”
“好了,你也不必再了。一切都等人来了之后再。”
皇上蹙着眉头一摆手,却是不想再听二夫人些没用的话。
待把人请来之后,秦太医却是不曾退下,而是在一旁随时候着,此时他正打量着面前的宋大夫。
宋大夫年岁已高,但精神气儿还是不错的,一双老而矍铄的双眼,似是能洞悉世间的一切。
“草民参见皇上。”
宋大夫态度不卑不亢,除了皇上之外,他不曾给在场的任何一人行礼。
“你就是回春堂的宋大夫?”
皇上略一打量他,便知此人非秦太医等人可比。
“正是草民。”
皇上略一点头,将请他前来的目的了一遍。
闻言,宋大夫捋了捋垂到胸前的白胡,朗然一笑。
“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宫里不是有许多本事过人的太医嘛,按,宫里的事可是轮不到我这么个糟老头插手啊!”
着,宋大夫却是稍稍偏过头去,瞥了秦太医一眼。
从方才他进门时,这个年轻的太医就一直在盯着他看。
听了这话,秦太医心里就有了疙瘩,觉得他这话就是在特地讽刺他。
他好歹也是太医署里最年轻,最有前途的太医,又怎么能被一个野狐禅给奚落了去?
“宋大夫,医者不以口舌取胜。今日您要是能诊出敬王妃的脉象有何异常,我甘愿拜您为师!”
“哈哈哈,你这个倒是挺有趣的!你想拜我为师?想得美!”
宋大夫虽一把年纪,但那朗然的笑声却是中气十足,单听声音,倒是觉得他只有四十出头的年纪,身体的确是比同辈的人要好上许多。
如今他语中带着戏谑之意笑话秦太医,看起来不像个大夫,倒像是个老顽童。
“你!宋大夫,我敬你是长辈,又与我同为医者,你可不要欺人太甚啊!”
“好,我接受你的提议。不过,你这样的徒弟我可是不敢收,若是你输了,就只给我磕三个响头罢!”
在皇上面前,宋大夫丝毫也不露怯,十分的豁达,似乎是把此次入宫当作了一场游戏。
“一言为定,废话少,开始吧。”
秦太医到底时年轻,血气方刚,经不起言语撩拨,当即就应下了宋大夫的要求。
王月桐一言不发,经过这长久的相处,她对宋大夫的性心知肚明。
他虽看起来喜欢与人笑闹,但遇到正事却从不含糊。
“有劳宋大夫了。”
着,王月桐便落了座,再度伸出手,露出一截皓腕。
一搭上脉,宋大夫的神情与之前简直像换了一个人。
看到他肃然的样,秦太医心里也是泛起了嘀咕。
难不成,此人真的有过人的本事?
“皇上,敬王妃脉象平淡无奇,没有丝毫中毒的迹象。”
与秦太医一样,他仔细诊了半晌,最后也只得出了这样一个结论。
“哈哈,敬王妃啊,现在你还有什么好的?!”
二夫人像是人得志一般,得意忘形的笑着。
“敬王妃,这下你还有什么好的?”
此时,皇上眸中闪着异样的光亮,隐约还带着一丝兴奋。
如若王月桐真的在这件事上了谎,那可就会背上污蔑相府的罪名,这个罪可大可,就看皇上如何定论了。
“皇上,您先别急,且听我一言。”
王月桐仍旧不慌不忙。
等着她出错的人可多着呢,她可不能慌。
“正如二夫人所言,此毒虽并非无解,但它到底是不同寻常的。要想制出解药来,却不是什么容易之事。是以,直至今日,我仍旧未研制出此毒的解药。”
“从得知自己中毒开始,我已是寻遍了所有清毒的药物。许是老天不想叫我含冤而死,这解药虽是没找到,却是找到了可以暂时压制蛊毒毒性的药。”
王月桐此番话看似的轻描淡写,却不免夹杂着一丝恨意。
为了找出解毒之法,她可谓是费尽了心力。
不过上天到底是公平的,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剑走偏锋,了解了这么多奇毒症状,后来又在机缘巧合之下,救了自己的亲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