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泰王若是有别的客人要招呼,便不必在此耗着了。朕与这些个大人们相谈甚欢,你就下去忙你的吧。”
“多谢皇上的体恤,臣弟去去就回。”
泰王自斟了几杯当作赔罪,便起身出去了。
“敬王在哪个偏房?”
出了门之后,泰王竟然有种重见天日的感觉。
里面的气息,简直乌烟瘴气。
“已经按照王爷之前的吩咐,把人请到在西南角上的偏房里了。”
“方才你是如何跟太的?”
泰王突然问起了方才的事,只见于管家哭丧着个脸。
“方才我可是好声好气的跟太商量,想叫他移驾偏房,可他偏生顾左右而言他,就是不肯尽快移驾啊!”
“好了,我知道了……倒是也难为你了,太的确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泰王叹息一声,回头看了看正房的门。
此时,里面还不知正在上演着什么剧目呢。
走到西南角的偏房之后,里面却是只有敬王一人。
“弟妹和贤侄,情况可还好?”
兄弟俩一见面,敬王便询问着泰王妻儿的情况。
“哈哈,果真还是王兄了解我!”
泰王轻松一笑,看了看他身后的映月手中拿的东西。
“王兄的这份贺礼,应当是王嫂送的吧?”
“正是。这是她为弟妹准备的补品,这些是我为贤侄准备的礼物。”
敬王倒也不避着他,透露出王月桐此刻的‘病情’如何。
他今天既然来了,那就明王月桐并无大碍,这倒也是间接的反映出了敬王府上的情况。
“好,好啊。王嫂无事便好。只是,我家那位可是挂念的紧,就连生产之时也还念叨着王嫂!”
泰王这可话可不是夸张之词,而是确有此事。
由于生产过程艰难又漫长,泰王妃一度快要崩溃,口中直呼王月桐的名字。如若不是知道她现在‘卧病在床’,泰王定是要将她请过来的。
“对了。今日皇上和太都来了,此时都在正房里。”
“现在你是朝中炙手可热的王公贵族,他们自然是抢破了头的。”
对此,敬王倒是丝毫不意外。
“王兄倒是太过高看我了……我倒以为,迁到封地去的安王才是最大的赢家。”
泰王松松垮垮的坐下,没了方才在人前的谨慎刻板,只仰头对天长叹一声。
“想去封地?这还不容易。等到皇上和太其中一人倒下之后,你便可自请去封地了,想必到那时候,他们倒是会欣然应允。”
“哎,我自然是知道的。不过,现在应该不可能吧。你可是知道,近日皇上叫我暗中调查敬王府遭刺客一事。”
着,泰王忽然坐直了身,往门外看了看。
外头有于管家望风,且这间偏房不过是一间杂房,也有供人藏身的地方。
如若不慎被人发现,于管家只需咳嗽一声,敬王便能即刻藏到安全的地方去,他也可以自己是来拿东西的。
“不瞒你,皇上有意叫我伪造假证据,一个可以证实敬王府唱独角戏来污蔑皇上的假证据!”
这是几日前就有的事,只不过泰王一直在借故拖沓着,迟迟没有替皇上办了这件事。
“看来,此次皇上是认定了,这事是我敬王府自导自演出的戏码。”
“我看未必。”
泰王咂舌道。
“以太先前所做的事,我就不信,以皇上的性情,他能不怀疑到太身上。”
“只不过,他认为太目前还造不成太大的影响。毕竟,他也没有太多百姓的支持,不过只会散播一些虚乌有的传闻罢了。”
这些看不见摸不着的传言,热议几天便会过去。
但如若牵扯到敬王和敬王妃,百姓们的关注总是会多一点。
所以,泰王认为,皇上目前最忌惮的,还是敬王府。
“哈,王兄,你难道不觉得这很有趣吗?”
泰王突然闷声一笑,不知道的,还以为两人在什么惹人发笑的趣事呢。
“什么很有趣?”
敬王疑惑,不知他所指何事。
“你看啊,太这一次是拼了命的要跟皇上争个高下,你在这其中,不过是起个推波助澜的作用罢了。”
“而皇上呢,却觉得你才是最想除掉他的人,这不免叫人有些啼笑皆非。难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