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温暖过我？还帮我按摩过四肢？”

林酒酒点了点头，心想，她之前说的那些话，他有没有听到？

“酒酒，谢谢你！”西衍夜突然伸臂将林酒酒抱紧，很久才松开：“谢谢你没有放弃我。”

在林酒酒的搀扶下，西衍夜终于慢慢站起。只是，他在站起的时候，发现林酒酒的身子微微一颤，不由问道：“酒酒，怎么了？”

林酒酒只觉得心脏一阵难受，喉咙里有腥味翻滚，她强行压下，顿了顿才开口：“没事，我刚刚没有站稳。”

西衍夜并没有怀疑，而是在林酒酒的相扶下，开始在山洞里慢慢走了起来。

他虽然自己能走，可是，因为身子还有些僵硬，所以，林酒酒几乎要承受西衍夜一小半的重量。

第一圈走下来的时候，她就有些吃力了，到了后面，她几乎完全是凭着毅力在死死坚持。

“酒酒，我恢复很多了，相信过一会儿，就能带着你离开这里了。”西衍夜正兴奋地说着，就察觉到林酒酒突然猛地一颤，然后，吐了一口血出来。

他的心猛地一沉，慌乱地扶住她：“酒酒，你怎么了？是不是受了伤？快坐下来，我看看！”

林酒酒摆了摆手，无力地靠在西衍夜的身上，等气息稍微平稳了些许，她才开口：“没事，我就是胃不舒服，我们继续走。”

“酒酒，胃不舒服怎么会吐血？！”西衍夜颤抖地伸出手，将林酒酒嘴角的血迹擦掉，他目光一扫，突然发现，在山洞另一个地方，好像也有鲜红的颜色，只是，因为有了些时间，似乎已经结冰。

“酒酒，你刚才就吐血了！”西衍夜握着她的肩，仔细看向林酒酒，就发现她的双唇有些发紫，脸色也很青，此刻无力的模样，让他的心好像揪紧了一般地恐慌：“到底哪里不舒服，快告诉我！”

只觉得心脏一阵乏力，那样无力的感觉，就好像处在暴风雨中的小船，随时都会被巨大的海浪吞噬。就好像，十三岁那年晕倒时候的感觉，或者，比那时候更加无力……

林酒酒抬头看着西衍夜，她清晰地读到了他眼底的担忧，她冲他笑了笑，艰难地道：“我从小心脏就不好，现在可能快要不行了。我今天才答应你的，可能马上就会食言了……”

“酒酒，我不允许你说这样的话！”西衍夜搂紧林酒酒，只觉得她的身子格外得瘦小，她无力靠在他身上的模样，仿佛随时都会化为雾气消散一般。

他根本不知道她心脏不好的事，为什么，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不能多留意一些，多关心一些呢！

今天，要不是她一直温暖着他、给他的四肢做按摩复苏，此刻的她，肯定不会心脏难受吧？昨天他毫不犹豫救她的时候，就是希望她好好的，从未想过，要她这么救他啊！

“酒酒，你别怕，我带你出去，我们马上去医院！”西衍夜说着，伸手要去将林酒酒抱起来，可是，因为身体还没恢复，他刚刚抱起她迈了一步，就有些掌握不了平衡，摔了下去。

这时，林酒酒又吐出一口血来。随着，这口血的吐出，她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原本范紫的嘴唇也变得毫无血色起来。

“酒酒！”西衍夜发现自己的声音都变得颤抖，他再次将她抱起，让她靠在他的肩上。

“你不用管我了，我自己知道，我心脏能够撑这么久已经很不容易了。”林酒酒抬眼看着西衍夜：“如果我离开了，你也不要难过。因为将来，你不用因为我和家里闹不开心，你可以找个门当户对的姑娘，和她在一起，还能生一对漂亮的儿女……”

“酒酒，不要再说了！”西衍夜吼的声音近乎哽咽：“我谁都不要，从头到尾都只要你！”

“我真的好累，快要撑不下去了……”林酒酒哀伤地看着西衍夜：“我现在的每一口呼吸，都是疲惫的，那种窒息的感觉，真的好累，好难受。”

“酒酒，不要放弃好不好？”西衍夜的眼底有晶莹闪过：“我知道你很累，可是，为了我们的未来，坚持一下好吗？”

她看着他，难受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不知是不是心里的错觉，西衍夜只觉得怀里的人似乎变得更轻，就好像随时都会消失不见一样。他的恐慌铺天盖地，第一次用那样的语气说话：“酒酒，不要睡，不要放弃，求你！你看，我长这么大第一次求人，你不要让我难过，好吗？”

她的意识开始涣散，瞳孔几乎都不能聚焦，嘴唇动了动，可是发不出声音。她知道他很难过，她却无法安慰他，只能目不转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