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还是去办公室打电话去了。
大概半个小时后,一身常服的段弘毅开车来了医务所,手里拎着我的常服,殷诗晴也跟进了病房。
“死得了不?”
段弘毅开着玩笑,但脸上的笑容有点假。
“我让你带我的常服,你怎么也穿着常服了。”
“你为什么要常服?”
段弘毅看着我,问道:“你真以为我傻?”
“你不可能知道。”
“所以我现在问。”
“问什么?”
“问你为什么能活下来。”
段弘毅看着我,说道:“根据你吞入腹中的定位终端显示,当地时间凌晨3点钟,你的脉搏和心跳很不正常,胃部搅动剧烈、体温、脉搏都呈现不稳定状态,证明你正遭受着酷刑。”
“杰森嘛,他不对你施以酷刑就见鬼了。但后来你的身体状况忽然稳定,证明你陷入了昏迷,这种状态持续了十来个小时,杰森对你太好了吧?”
我笑了笑,说道:“继续。”
“我们营救时,你被拷在简易床上。那个位置离楼梯很近啊,杰森的佣兵是从一楼退守到二楼的,从防守到转移,他们有充足的时间杀死你。”
“但为什么,你还活着。”
殷诗晴在旁边不满道:“段弘毅,你盼着他死吗?”
“我当然不啊,从他被抓走,我们每一分钟都在想着营救,我只想知道真相。”
段弘毅成长了。
或者说,他本来脑子就不笨,而一年多的特战生涯,让他明白任何变故都是有原因的,哪怕是好的方面。
我点点头,问道:“这和你也穿常服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关系,因为真相有可能是我和你一起面对的。不过我不知道面对的是谁,首长还是陶宇。”
“首长。”
我看着他:“真相就是,林真伊。”
段弘毅整个人都愣住了。
这个名字对于我们来说,是没想过再次提起的。
在此之前,他肯定猜测了很多的真相,但这个答案,一定是他所没想到的。
“林真伊是谁?”段弘毅好奇的问道。
段弘毅平复了一下心情,对殷诗晴说道:“晴姐你出去一下。”
“晴姐不用出去。”
段弘毅看着我,立刻索取了我的内心想法,坐在床上又站起身,对我说道:“陈锋!你知道后果吗?”
“我当然知道,我会失去所有。”
“包括什么?”
“dang籍、军职。”
“你不在乎?”
“我在乎,但我必须要面对。如果一切谎言都有东窗事发的一天,那么现在就是我们必须要坦白、接受后果的时候了。”
“你真是疯了!”段弘毅咬牙切齿,坐在床边踌躇着。
殷诗晴看向我:“能跟我说说,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没有打算隐瞒,殷诗晴不是外人,何况我这次就是打算去和首长坦白的。
为什么要穿常服?因为我怕这是最后一次。
谈起林真伊,自然要从边境的那次协防开始,我简要叙述,但每个关键细节都没有放过。而在此遇见林真伊,她口中叙述的种种,我也都详细述说。
当我说完后,段弘毅看着我,问道:“你觉得,林真伊说的是真的吗?”
“以前还是现在?”
“都包括。”
我叹声说道:“说实话,我不清楚。尽管我是愿意相信她的,但那又怎样?戏剧一般的现实摆在我面前。”
段弘毅看着殷诗晴,问道:“晴姐,你觉得该怎么办?”
“我不知道。”
殷诗晴颓然的坐在床边的椅子上,像是个没主见的小媳妇似的。
这种事,需要承担的后果,取决于林真伊的真相。但哪怕是真的,都够我喝一壶的。
坦诚是需要勇气的,但隐瞒是需要煎熬的。
我不想煎熬。
这一次,就算把我关进监狱,我都愿意承担。
如果林真伊没有骗我,我更是不后悔当初的决定。我没有败给自己,我只是败给了命运,是林真伊的命运。
记得有一本书曾经写过:一个人的命运,是由所经历的每个如尘埃般的事件所决定的。
就比如,当初我若是晚十分钟放走林真伊,或许她就不会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