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交易嘛,而且是不信任的交易。还有啊,我们释放安德维奇后,只给你三个小时。我相信,你已经安排好安德维奇如何跑路了。”
“你说的话,算吗?”
“当然。”
蜉蝣举起酒杯,笑道:“合作愉快。”
“一点都不愉快。”
“哈哈。”
我又喝了一杯,问道:“能告诉我,你是怎么逃过海豹的追捕吗?”
“哈哈哈……”
“笑什么?”
“锋,你明知故问啊。”
“我不知道啊。”
蜉蝣嗤笑着说道:“装傻吧,回去告诉你的上级,别试图在我身边安插卧底,下场很惨的。”
“有多惨?”
“呵呵,我凭什么告诉你?”
我思索了一些,说道:“蜉蝣,你知道吗?我无数次和你们血蜘蛛交手,但真正让忌惮的对手,只有你。”
“这算是夸奖吗?”
“当然。”
“那杰森算什么?”
“手下败将。”
“哈哈哈!”
蜉蝣拍拍我的肩膀,说道:“你想表达什么?”
“你不觉得现在很难得吗?你想问什么我都会告诉你,只要不是进行中的机密。那么你呢?那些已经无用的秘密,是不是也可以如实告诉我呢?”
“呵呵,说来说去,还是那个女卧底的事,你和她是什么关系?”
“战友。”
“据我所知,她不是你们特种部队的人。”
“只要和穿着一样的军装,就是战友。”
蜉蝣思索着问道:“我想知道,你们是怎么查到安德维奇的。”
“杰森。”我毫不犹豫,直接说出真相。
我觉得蜉蝣肯定早就猜到了,他问这话,无非是确认一下。
反正我们对杰森也没有好感,他现在还是国际刑警的通缉犯呢。让蜉蝣知道这些也无妨,如果他能活着离开,去找杰森拼命去吧。
狗咬狗,一嘴毛。
“你真的很坦诚,我们不愧是老朋友。”
“那你也该对我坦诚啊。”
蜉蝣叹声说道:“我派人去杀那个女卧底,中枪了,但没有找到尸体,如果你们也没有消息,那就是死了吧。”
“真的吗?”
“我对你的话深信不疑,你怎么怀疑我呢?”
“多谢。”
“不客气。”
蜉蝣和我碰杯,说道:“行了,别喝了,我的酒不多。从你出去就开始计时,记住,五个小时。”
“小气。”
说完,我就走出了教室。
“锋!”
我回过头看着蜉蝣。
蜉蝣笑着说道:“希望这不是最后一面。”
“我希望是最后一面。”
“呵呵,别忘了,你答应告诉我林真伊的遗言。”
“记得拿对讲机。”
我在两个武装分子的押送下,缓缓地走出教学楼。
穿过操场时,我根本不敢回头,尽量镇定的走出学校,逃脱这些人的枪口后,我一屁股坐在地上,像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似的。
可不是鬼门关么。
刚才若是说错一句话,蜉蝣会立刻毙了我。
为了不丢人,我声称是腿抽筋了,坐上车回到了中心局。
当我走进去的时候,战友们立刻跑过来,段弘毅甚至直接冲了过来,捶着我笑道:“我他娘的就知道你能行!还真活着出来了。”
“你盼着我死是吧?”
袁英连忙问道:“怎么样?”
“一切顺利,蜉蝣答应用人质来换取我们的条件。”
“太好了!”
任鹏飞挤上来,焦急地问道:“陈锋,安颖……”
“我问了。”
我看着任鹏飞,说道:“蜉蝣说,他派人杀安颖,中枪了,但尸体没找到。”
“中枪了?哪里中枪了?”
龚晓宇推开任鹏飞说道:“肯定不是要害啊,否则会找不到尸体吗?”
我说道:“蜉蝣原话是:你们都找不到,那应该是死了。这证明,蜉蝣也不知道安颖的下落。我觉得这是好消息,说明安颖很有可能还活着。”
任鹏飞木讷的喃喃道:“是啊,至少无法证明她死了,好消息,好消息……但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