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面很多人,烟雾缭绕,赌台边围满了人,都在大声吆喝着,每个人都神情专注紧张兴奋,旁若无人。
骆伟直奔赌台,从口袋里掏出一叠钱来jiāo给服务生:去替我换筹码。”
服务生恭敬地答应着去了,不一会儿用盘子端来放得整整齐齐的筹码。骆伟拿起来,顺手扔给他一枚:给你的。”
服务生连忙称谢,又问他们要喝什么。随便。”骆伟心不在焉地说,已把筹码押了下去。
常蓝要了一杯冰冻椰子汁,边啜饮着边四处打量。
这里好像每个男人旁边都有一个女人跟着,有赌的也有不赌的,不过男人似乎都根本不理他们带来的女人,全身心都在手里的牌上。
她看了一会儿骆伟赌,发现他们有个共同的特点,就是拿牌的手全都悬空,都没有放在桌上。这大概是规矩吧。
接着又发现每玩一局,那副jīng美的扑克牌就弃之不用,换一副没开封的新牌。
真是làng费。她想。但是看看桌面上的筹码,这区区一副牌又算得了什么。
她就像在看一场戏一样,看着他们赌。很快骆伟就输了,然后又赢了回来。每赢一局,他就拿两个筹码,一个给常蓝,一个给在身旁伺候的服务生。服务生喜形于色,显然给得不少。
常蓝看不懂,坐得不耐,起身四处走动。只见大厅角落里还有一个小小的当铺,不少人把手机、汽车什么的押在那里,欲去翻本。
接着她听到身后有人在议论:那人今天已经输了40万了,还把开来的汽车也输完了,运气真差。”
那有什么?我上个星期才输进来62万,不过这几天又赢回来50万。”
这倒是。我上个月本来准备送5000块去给前妻和儿子,结果从这里经过,顺便进来玩了几手。你猜怎么着?”
怎么样?”
我赌了一个通宵,就手上那5000块,赢回来了16万。”
你小子,真是运气。”
常蓝听着,心里不由得一叹。不是说津海经济大萧条了吗?怎么这些人还是这么有钱?
不知不觉间,已近午夜,赌场里却更加热闹拥挤。常蓝回到骆伟身边,只见他满头大汗,正jīng神十足,赤膊大战。
常蓝安静地坐着,渐渐有些看懂了这种玩法来。
看了一会儿,骆伟伸个懒腰,这才转过头来看她一眼。想了想,他站起身:好了,我们回去。”
常蓝点点头,到门口等着他。他把筹码换回来,将一大堆钞票胡乱塞进口袋。常蓝连忙将他给的筹码也换回来,居然有好几千。她意外而喜悦,开心地笑起来。
骆伟也很满意。今天手气不错,赢了点。”他搂住他,狠狠地亲了一下。大概是你来了吧。看你一脸福相,的确有旺夫运。”
常蓝咯咯地笑。
下了电梯,走出大厦门,四周寂静如常,门前密密麻麻停满了汽车。常蓝抬头上望,却看不到一丝灯光。整幢大厦像是空无一人。她慨叹赌场老板的聪明。
骆伟好不容易倒出车来,停到她面前。她拉开车门上去。
车子向海州市区飞驶,骆伟一手掌着方向盘,一手放到她腿上,语气笃定地说:今天有个人过来,要当他在陆海的房产,我明天会过去看一看那幢楼。你跟我一起去吧。”
常蓝故意犹疑片刻:这个……”
骆伟接着说:你放心,那部车的事情好说,不就是10万嘛。你跟着我去几天,回来以后让那个申什么的来开走,什么赎不赎的。”
常蓝没料到他这么慡快,立刻说:好,我跟你去。”
第21章
耽美 叶玉书抱着文件夹,站在海秀大道边。热带夏日的城市,像一个炙烤着人的大火炉,空中bào烈的阳光与地面蒸腾的热气,紧紧包围着无法置身于空调下的人们,似冷酷的现实,迫得人无处可藏。
叶玉书站在路边的椰子树叶可怜的yīn影下,白晰的肌肤已被晒得通红,豆大的汗珠从每一个毛孔往外渗。他不时用手抹去将要流进眼里的汗水,其余的已顾不得了。
他眯着眼打量着过往的车辆,准备拦中巴往大同路去。白花花的阳光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