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从他的眼睛里看不出悲喜，空洞地像一张白纸。

顾洲想起莫小年说过，她怀疑凶手会有恋童癖，所以作案更偏向于享受来自被害者的刺激，而不是真的实施猥亵行为。这些情况都基于凶手的心理。

杜豪特意用了“一拍即合”这个词。

顾洲：“你有家庭吗？”

“有，我太太是一位医生，孩子刚出生不久。”

杜豪表现地异常镇定，一拍即合的友谊竟然没有让他落泪。

顾洲离开了审讯室，他要求韩启换他，自己则站在审讯室外的观察室观察。

“按照我问的问题继续问他。”

韩启听着耳麦里的声音提问：“对于庞娜的死，你了解多少？”

“毫无了解，我们不是时时刻刻在一起。”

“杜先生的情绪要比我想的更加镇定和理智。”

杜豪摇摇头，“她的离世对我打击很大，但是我不会因此在审讯我的地方失去理智，离开这里，我会参加她的葬礼。”

顾洲停顿了几秒，“最后一句话，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今天就这样吧。”

韩启：“谢谢您的配合，我们今天，就这样吧。”

韩启说完那句话，审讯戛然而止，杜豪的眉头向上微微挑起，又快速恢复，他若无其事地看着周围，等着审讯室的大门打开，但这个表情被审讯室监控器外的顾洲捕捉到了。

杜豪离开后，韩启不解，“为什么突然就结束了，不符合常规啊？”

顾洲拍拍他的肩膀，“我已经拿到我想知道的信息了。”

韩启一头雾水，看看周围的同事，他们同样云里雾里。

只有莫小年大概猜到了顾洲看到了什么。

“顾队知道的信息就是你说完最后一句话的一刹那，杜豪的表情。”

顾洲没有说话。

莫小年：“微表情心理学里有一场研究，通常说谎的人会回避眼神，但新的研究发现，故意说谎的人会盯着对方的眼睛看很久来判断对方是否相信了他的话，最后你说完审讯结束时，杜豪一直保持的眼神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