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咱们这两个儿子,你满山谷里问问去,就算白送谁肯要?别说一个,半个也换不来的,快别发梦了,赶紧睡吧!”我劝着他,自己却也忍不住叹了口气,又道:唉,都是命!”
huáng袍怪也跟着叹气,躺下了却又伸手来拉我,低低笑道:我听他们那话里的意思,生女也是有偏方的,却也不知是真是假,若是真的便就好了,咱们也学上一学,看能不能生个女儿出来。”
十多年夫妻做下来,便是有这个好处,纵是再说什么私密话,也不会觉得难为情。我闻言忙撑起身来看他,问道:真有偏方?”
他唇角微弯,展眉轻笑,把我拉低了,凑过来耳语道:他就这么含糊说了一句,我又不好多问,不过,听着那话里的意思,似是要你们女子辛苦些。”
我听得似懂非懂,怎么个辛苦法?”
他勾唇笑了一笑,双手忽地钳住我的腰肢,将我提到他的身上,然后,抬身向我吻了过来,低语道:你来……”
呃……这确实是挺辛苦的,纵然有他扶持提携”,我仍累得腰酸腿软,第二日就有些爬不起chuáng来。如此几次之后,我便开始耍熊,再不肯如此辛苦”了。
也是这年夏天,气候很是有些反常。先是一场倒chūn寒伤了桃花仙等一众花木jīng怪,待入了夏,天气却又意外炎热起来,酷暑难耐,别说红袖与一撮毛她们日子难熬,便是我也有些受不住了。
谷内谷外,竟只有波月dòng里还凉慡些。huáng袍怪原本不喜dòng内yīn暗,现在为着图这几份凉慡,也只得命大家暂时搬了进来,以避酷暑。
这波月dòng有万般好,却有一点不好,太过幽深曲折,错综万千。搬进去第二天,阿元便就领着弟弟钻进dòng内深处迷了路。huáng袍怪亲带人寻了大半晚上,直到快天明时才找到了这对兄弟,见着面二话没说,便就撸起袖子来狠揍了兄弟俩一顿。
教育孩子是对的,可是这般简单粗bào我却有些不喜,再瞧着那被打得皮开ròu绽的两个孩子,心里更是又痛又气,冷着脸也不搭理huáng袍怪,只命一撮毛去白虎岭寻白骨夫人去讨伤药。huáng袍怪瞧我这般,似是也有些后悔自己下手重了,慢慢蹭过来,讪讪说道:还去什么白虎岭,待我取出内丹来,给他两个治一治也就是了。”
哎呦!可劳驾大王不起!”我拿眼斜他,冷哼哼了一声,又道:您打人也怪受累的,哪里敢再去借您的内丹,还是算了吧!一撮毛,你还等什么呢,还不快去!”
一撮毛小心翼翼瞥一眼huáng袍怪,低低地应了一声,这才一溜烟地跑了。
那白虎岭就在碗子山东北,不过才百余里的距离,一撮毛腿脚又快,很快便就回来了,却是空手而归,气喘吁吁地说道:白骨夫人不在家,说是出门访友去了!我回来时顺道还去南坡桃花仙那里找了找,家里也是没人,说是同白骨夫人一起走的。哎呀妈呀,对了!桃花仙竟把‘虎大王’的铃铛解了,吓死我了!”
虎大王早年被桃花仙借去捉耗子,一直就留在了那里,算起来已十来年了。桃花仙看来是十分喜爱这猫,不然,也不会把他脖铃给解了。我倒并未在意这个,只是有些好奇白骨夫人与桃花仙她们去了哪里,一时也顾不上与huáng袍怪赌气,只转头问他道:她们近处还有什么亲友?怎没听说过呢?”
huáng袍怪正在灯下看书,闻言略一思量,却是微微冷笑,答道:往东乃是万寿山,那是镇元子的地界,她俩个怕是不敢去的。这般看来,应是往西去了,不是平顶山莲花dòng,便是压龙山的狐狸dòng。除此之外,大约不会再有别的去处。”
万寿山我是听说过的,就在白虎岭东边不远,那里不仅灵气浓郁,乃是先天福地,更有一株开天辟地时留下的灵根,名曰人参果树,万年才结一次果,吃一个便能活万年。桃花仙她们每每提起来,都是眼馋无比,只可惜那万寿山之主镇元子法术极为高qiáng,又把人参果树看得如同眼珠子一般,大伙纵是再馋,也无人敢去偷盗。
东边既然不会去,南边与北边又无什么成气候的妖jīng,那能去的,也只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