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那沙和尚倒是有几分硬气,立刻梗着脖子叫道:没人说!公主也没什么书信传回!”
很好,这人真是够实在,审都不用审,就自己先招了。
我与huáng袍怪对望一眼,jiāo换了一下眼神,huáng袍怪便就返身回来,伸手抓住我的胳膊,将我一路拉扯到沙和尚面前,恶声恶气地bī问道:你这女人,好没良心!难怪你背着我私放那唐僧出去,原来竟是叫他与你传信!你到底传了什么消息出去?这两个和尚怎地又打上门来,还说要救你还朝?说!”
不想沙和尚还未唬着,却是吓到了刚刚赶来的红袖,她闻言噗通一声便就给huáng袍怪跪下了,急声求道:大王快别错怪公主,她与您生儿育女,恩爱多年,怎会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定是这野和尚受人指使,故意说了这话来离间你们的!”
被她这样横cha一杠,我与huáng袍怪俱都愣住,一时竟不知这戏该怎么继续演下去。
红袖这位群演却是极为入戏,膝行过来,哭道:公主莫与大王赌气,快为自己辩上一辨,别叫大王错怪了您!”
我忙就坡下驴,做出惊恐之色来,颤声辩解道:大王冤枉妾身了,妾身哪里有什么书信传回。”说着,又去看那沙和尚,央求道:这位长老,还请快说了实话,千万莫要害我受冤,无辜丢了性命。”
沙和尚看看我,又去看huáng袍怪,咬了咬牙,却是说道:你这妖怪休要错怪公主!是我师父在dòng中见过公主模样,待到宝象国,倒换关文时,那皇帝拿了公主的画像询问,问我师父沿途可曾见到。我师父这才知道你这妻子竟是宝象国公主,与那皇帝说了,那皇帝便托我们前来拿你,救他这公主还朝!哪里有什么书信!”
这话听起来合情合理,可仔细一琢磨,却又漏dòng百出。
首先,那宝象国画师的水平,我当年可是见识过的,上百位驸马候选人的画像,被他画得也就能分出个高矮胖瘦、眼大眼小,除此之外,就再瞧不出什么来了。若真想拿着画像去寻人,那是想也别想!
其次,也是那最不合情理之处,纵是那画师能将我的图像画得惟妙惟肖,唐僧怎就能凭着一副十几年的画像,这般认定我就是宝象国公主,连问都不来问一声,直接就叫徒弟打上了门来?
还有,那沙和尚最初所言的公主书信,分明是一时失口说出来的,若无此事,他绝不会失口说出此话来。
我正猜疑着,红袖那里却是信了,简直是又惊又喜,忙与huáng袍怪说道:大王,您听,真不关公主的事呢!”
我抬眼去看huáng袍怪,就见他微微抿了抿唇角,面色大大缓和,伸了双手将我扶起,又温柔说道:是为夫一时鲁莽,错怪你了。千万莫怪,莫怪。走,我扶你先回房去,好生回去歇上一歇。”
依我对这厮的了解,他绝不会轻易被人糊弄,这般做作定是又有了别的打算。我只得配合着,随他一同出了刑堂,待到外面,这才一把反握住他的胳膊,低声问道:你可信他那番话?”
huáng袍怪轻声嗤笑,微微摇头,那话一听便是假的。”
我看着他,又问道:那你可信我?我绝不曾叫唐僧给我捎什么书信回去!”
huáng袍怪低头看我,眼中略有些嗔怪之意,道:你我夫妻十三载,一起生儿育女,我当你懂我心,怎地还会问出这样的话来?我若连你都不信,还能去信谁?”
确认一下,只是确认一下。”我gān笑,想了一想,又正色与他说道:此事古怪,绝非是一张画像引起的。这书信之说绝非空xué来风,定是当中有什么事情咱们还不知道!这样,你在这里等着,不要露面,我回去诈一诈这沙和尚,看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huáng袍怪面色微沉,抿唇不语。
红袖那里早已是听得傻了,看看huáng袍怪,又来看我,诧异道:公主……”
我抬手示意她闭嘴,只有与huáng袍怪说道:你放心,他捆得结实,我又不与他松绑,不会有事。”
huáng袍怪这才肯应允,却又嘱咐我道:沙和尚不比唐僧,他有些功夫,又十分凶恶,你须得小心,千万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