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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奎宿冷笑一声,又问:若是只为赚得银两,杨贵为何要连夜赶去?他身为青州城守府大总管,什么样的美人买不到?为何会赶在这个时候去买人?又特意命你们各自报出姓名,分明就是为着救出那jian细之女!”
台下顿时有不少人随声附和,小柳心中一慌,顿时不知该如何反驳,正惶急间,却一眼瞧到了坐在台上的鲁嵘峰,忽地记起他也是只有一女,当下也不及多想,忙说道:便是大当家说得都对,可符合这两点的,却不只是我爹爹一人!”
原本坐在最边上的鲁嵘峰闻言站起身来,往高台中间走了几步,坦然承认道:不错,鲁某确也符合大当家所说的那两条,可鲁某并不曾做过丝毫愧对寨子之事,大伙若是不信,任凭拷问便是。”
他既然这样说,其独女灵雀便也跃上了高台,安静地立于父亲身侧。
小柳原本只想着洗脱父亲罪名,却不想把自己的好友也牵扯进来,心中顿觉不安,可转头一看旁边被五花大绑着的父亲,也只得暂把这一份歉疚压入心底,走过去将父亲扶起,又取了他口中塞着的布卷取出,叫道:爹!”
☆、第五章
文凤鸣像是极为懊恼,低声斥责女儿道:你这丫头,既叫你走,你还回来做什么!”
小柳眼中含了泪水,倔qiáng道:女儿若是就这样走了,他们必然以为我是逃了,更要冤枉您是那jian贼。爹,是非曲直总有论断,咱们总不能任凭他们空口白牙地这样诬陷!”
文凤鸣不由得长长地叹了口气,脊背却也挺直了许多。台上一时出现了两对有嫌疑的父女,众人正疑惑间,却忽听得张奎宿向文凤鸣问道:文凤鸣,你可知为何我明明早已猜到你便是那内jian,却直到此刻才将你揪出吗?”
文凤鸣闻言只冷冷一笑,不肯答言。
张奎宿痛声说道:我那日自从飞龙陉回来便知道内jian就出在身边,可你我二人十几年兄弟,我不敢也不愿相信你就是那内jian,你会把寨中老少几百口送入虎口!我只怕冤枉了你,纵是我查得杨贵到青州的时间与你进咱们清风寨时间相近,纵是我查到你与青州暗中一直另有往来,我依然不愿相信你就是那内jian!直到你昨日再次与人接头,我这才不得不信了!”
他说到这里便一挥手,吩咐亲信道:把人带上来给文凤鸣瞧瞧,省得叫他说咱们冤枉了他!”
话一落地,不及须臾功夫,便有张奎宿的亲信扛了一个麻袋上来。那麻袋内装得鼓鼓囊囊,竟还隐隐抖动着。远处屋顶上的陆骁只看了一眼,便凑到辰年耳边低声说道:里面装得是活人。”
辰年也已瞧出,闻言轻轻地点了点头,一时却不知道张奎宿捉到了什么人,竟能这样肯定文凤鸣就是那寨中内jian。
麻袋口被人解开,露出其中被捆得粽子一般的黑衣人来,文凤鸣一瞧之下脸色顿时变了一变。这细微的变化并未逃过张奎宿的眼睛,张奎宿便指着那黑衣人问文凤鸣道:你可认得此人?”
文凤鸣脸色微白,却是冷声道:不知大当家从哪里寻了个人来,便要叫我来指认。难道就凭这样一个谁也不认识的人,大当家就要诬陷我是内jian吗?”
张奎宿怒声喝问道:昨天夜里你才刚刚与他见过了面,当时我和刘、赵两位兄弟都在一旁亲眼看到了,你还想狡辩不成?”
说完便有两人应声从椅上站起身来,齐声应和道:不错,我们都看到了,文凤鸣确与此人暗中说了许久的话。”
文凤鸣神色依旧镇定,只瞧了他二人一眼,冷笑道:你二人素来与我不和,要攀咬我也是正常。”他说着又转头看向张奎宿,道:好,就算是我认识此人又怎样?大当家凭着这个就要将内jian的帽子扣在我的头上?”
张奎宿质问道:此人是谁?你为何要与这人偷偷摸摸见面?都与他说了些什么事情?”
文凤鸣心中已有算计,此刻并不怕他问,答道:大当家,既然你问到了此处,那我就都说出来与大伙听便是!”他说完目光在场内扫视一眼,朗声说道:各位兄弟,麻袋中的这人我的确认识,昨夜里也是与他偷偷地见了面。不过,我却并非要他传递什么消息!我只是托付他照顾小女若柳!没错,我文凤鸣是有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