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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刚才混乱之中,竟有人解开了黑衣人身上的绳索,瞧得辰年又要追查内jian之事,黑衣人一时心虚,便she出毒针要取辰年性命。也亏得陆骁反应机敏,用弯刀将那几枚毒针击落,又把正欲逃走的黑衣人逮了回来。
辰年摇头,蹲下身去看那黑衣人,又垫着手帕从地上拾起一只细如牛毛的钢针起来,仔细地瞧了瞧那闪着蓝光的针尖,不由惊怒道:原来是你!”
☆、第八章
那日在清风寨,封君扬便是被这样的毒针所伤,害得差点丧命。眼下这人竟又要来暗算她,辰年一时新仇旧恨齐上心头,一脚踩在那黑衣人胸口,喝问道:说!你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被陆骁生生折断了两只手臂,此刻痛得哪里还能说出话来。辰年便又转头看向文凤鸣,冷笑道:二当家,你既敢把小柳托付给他,总该知道他是什么人吧?”
文凤鸣刚刚被单舵主救下,闻言只是闭嘴不答。辰年就冷笑一声,将钢针递向张奎宿,问道:张大当家,你可认得此针?”
张奎宿闻言缓步走上前来,接了辰年手中的钢针过去细看,又放到鼻下嗅了嗅,变色道:是那日郑统领中的毒针!”
当初封君扬是假借了郑纶的名字来的清风寨,因此直到现在张奎宿仍以为中毒的是郑纶。辰年又转头去看文凤鸣,冷声问道:文二当家,你当时可是说你并不认识那偷袭郑统领的黑衣人的,此刻又要怎说?”
文凤鸣道:我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辰年冷笑一声,说道:好,你不知道,那他总该知道。”她特意挑了那黑衣人折了的手臂下脚,踩得黑衣人失声痛呼。小柳看得心中不忍,低呼一声侧过头去躲在了叶小七身后。辰年神情却甚是冷漠,只bī问那黑衣人道:说,你是什么人?当初为什么要暗算郑统领?刚才又为何要暗算我?”
文凤鸣大怒,喝道:谢辰年,你怎地如此狠毒?”
辰年闻言抬头似笑非笑地看他,问:我这样就叫做狠毒了?那将清风寨几百口家眷都出卖给冀州的内jian,又叫做什么?”
文凤鸣目光微闪,下意识地避开了辰年的视线。
辰年此刻心中已经笃定文凤鸣便是那内jian,却不禁想起封君扬曾说过的话,这些人身后必然相应的势力支撑,才会这般行事。若是如此,那这文凤鸣会是代表何方势力?青冀两州乱了会对谁有好处?
青冀两州可以不作考虑。也不该是云西,否则不会上来就要毒杀封君扬。理应也不会是江南皇室,朝廷可不愿意看到天下大乱。除却了这些势力,那剩下的便只有靖阳与泰兴了。又或者是漠北?
她心念转得极快,想了这许多也不过眨眼功夫的事情,稍一思量,便故意诈那黑衣人道:说!贺家派你过来做什么?”
辰年不过是随意选了一个军镇诈他,却不想那黑衣人闻言却是身子微微一僵,她脚还踩在那人身上,这点变化虽然细微,却瞒不过她。辰年脚上立刻加力,厉声喝道:快说!”
黑衣人还未开口,文凤鸣却在一旁叫道:谢辰年,你莫要血口喷人!他分明就是我早年在青州时结识的江湖朋友,怎地会牵扯到了泰兴去?”
那黑衣人也呻吟道:我不认得什么贺家。”
辰年有意要诈一诈他们,故意先嘿嘿冷笑了两声,这才说道:二当家怎地忘了?我可是刚从青州过来,贺家的人就在青州城呢,我也没少和他们打了jiāo道,你说我是不是血口喷人?”
文凤鸣面色微变,稍一迟疑,便也向着那地上的黑衣人走近两步,却是质问他道:你果真与泰兴有关?”
那黑衣人蜷缩于地,只痛苦地呻吟,似是连话都已答不出来。辰年不觉松开了脚,往后退了一步,谁知那黑衣人却猛然从地上弹起,垂着双臂向着台下掠去。众人一时不及反应,竟叫他冲入了人群之中。
张奎宿忙喝道:别跑了贼子!”
话音未落,那单舵主手中判官笔已是飞出,正中那黑衣人的背心。黑衣人惨呼一声跌下台去,待刘头领追过去看时,已是气绝身亡。
单舵主一脸懊悔,解释道:我一时只怕他逃了,却没想着就这样杀了他。”
辰年闻言却是讥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