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嘴,却也没说什么。
因着穆展越的关系,江应晨对辰年也高看两眼,特意安排道:谢姑娘,我叫人给你们准备了房间,你与这位陆少侠先去歇一下,待明日咱们再一同商议如何查找内jian之事,可好?”
他说话这样客气,倒叫辰年有些过意不去,便道:江大当家,我是您看着长大的,千万莫要叫我什么谢姑娘,还像以前那般叫我辰年吧。”
江应晨笑了笑,应道:也好,我还叫你辰年丫头,不过,你也别叫我什么大当家了,还是老样子,叫江大叔吧。”
辰年笑着应好,与陆骁随着人下去休息。待第二日一早,便又去寻江应晨,问道:我想找张奎宿问些事情,江大叔若是无事,可能随我一同前去?”
☆、第九章
张奎宿现在身份尴尬,辰年有意避嫌,这才特意邀请了江应晨一起。江应晨明白辰年的用意,便慡快地应了,又另带了两个寨中头领,跟着辰年一起去寻张奎宿,路上却忍不住低声叹道:大当家为何会做出这样糊涂的事来?”
众人一时皆都不禁唏嘘,唯有辰年想了想,说道:我一开始只当是他有野心争霸天下,也眼下看来却又不似那般情况,也许他只是未曾料到人心能险恶如此吧。”
她不过一个十六七岁的小姑娘,却发出这样沧桑的感叹,惹得江应晨颇为诧异地瞧了她一眼,问道:此话怎讲?”
辰年却是笑道:我也是胡乱说的,江大叔莫要笑我。”
几人走到关着张奎宿的屋外,刘头领正好刚刚从内出来,瞧见众人过去,便先出言解释道:张大哥昨日里挨了单立坤一掌,受伤颇重,又因被封了xué道不得运功疗伤,我便想着送些活血化瘀的丸药来给他用。”
单立坤便是昨夜站在文凤鸣一边的单舵主,为人是出了名的狠辣,当时众人也都看到张奎宿遭了他的黑手,眼下听刘头领这样说,江应晨便道:理该如此,是我一时疏忽了,既然大伙都在这里,想张大当家也跑不了,不如就先解了他的xué道,叫他也好疗伤。大伙说可好?”
张奎宿平日里待部属都极宽厚,此言无人反对,刘头领更是十分感激,回身引着众人进了屋内。张奎宿面色果然十分难看,显然是内伤颇重的模样,可听闻江应晨要他先解开xué道疗伤,却是拒绝了,只道:我是罪有应得,不能为了我再坏了寨中规矩。”
他这样坚持,众人一时均有些为难,辰年却说道:你不是还要看到那内jian伏法吗?既然如此,那该先保住性命才是,不然倒是若有变故,你非但不能为寨子效力,还须得江大叔另派人手来保护你。”
倒是这句话劝得张奎宿心动,便容人解开了他的xué道,盘腿调息了小半个时辰,吐了一口淤血出来,面色这才好看了些。
当下几人开始商议如何审问文凤鸣与那鲁嵘峰,江应晨又细问了问张奎宿,听他所说的都是昨夜就提到的,再说不出新的内容,便道:张大当家,此事文二当家嫌疑虽是最大,可只凭着这些证据,可是无法断定文二当家就是那内jian。”
刘头领忙道:难道那黑衣人还不是证据吗?若他们不是心虚,昨夜里为何要偷袭辰年,文凤鸣又杀那黑衣人灭口?”
江应晨说道:眼下黑衣人已死,便算不得什么证据了,再说也不是文二当家杀的他,而是单舵主失手杀的人。”
刘头领忍不住愤愤道:哪也叫失手?分明就是文凤鸣与单立坤相互勾结,由单立坤出面来灭口。”
江应晨道:便是实情如此,眼下也只是你猜测而已,若没有可以叫人心服口服的真凭实据,如何向寨子里千百个兄弟jiāo代?”
刘头领虽然不平,却也无法反驳此话。张奎宿那里更是无言,他本就不是多智善谋之人,否则也不会先是被杨成所坑,后又被文凤鸣bī到此种地步了。
辰年一直沉默不语,此刻看了张奎宿两眼,问他道:我有一事想不明白,飞龙陉之事过去了这么久,为何现在才要揭露文凤鸣?”
张奎宿面现愧色,答道:是他装得太好。咱们刚从飞龙陉回来就赶上李崇来攻寨子,那会儿全寨上下都想着和他们同归于尽,多亏了文凤鸣,寨子才能剩下这些人来。我瞧着他真是全心全意为寨子谋虑,又因着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