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南边去投了军。原本偌大的寨子。现在都快空了。我爹原來一直舍不得走。后來瞧着江大叔对他太过防备。他不想坏了多年的兄弟情义。这才下了狠心离开清风寨。正好听说你在北太行。我们就寻过來了。”
听到这里。辰年道:刚才在外面人多口杂。我也不好问。鲁大叔到底去何处了。”
灵雀笑了笑。道:辰年你莫要恼我。这事我爹说了。得办成了才能算数。叫我先不要告诉你。你莫要着急。左不过这几天就能得到信了。你先耐心等着。”
听她如此说。辰年便不再问。只把灵雀在寨子里安顿下來。过得四五日。那鲁嵘锋便带着十多个jīnggān风尘仆仆地追了來。辰年亲自出寨把他们迎了进來。瞧他们个个都穿得十分臃肿。心中不觉有些诧异。这些人都是习武之人。按理说不该如此惧寒。怎地穿得比普通人还要厚。
待寒暄过后。屋中沒了旁人。鲁嵘峰便与同來的人把各自身上的皮袍脱下。翻转过來。露出里面fèng得密实的暗兜來。灵雀微笑着走上前。从那暗兜里将一块块的金砖掏出堆到桌上。笑道:这些暗兜可都是我一个个fèng上去的。可是偷偷fèng了好些日子。”
那金砖均是一般大小。在桌上码成了一座小山。足有上万两之多。辰年瞧得瞠目结舌。问道:哪里來得这许多金子。”她伸手拿了一块金砖來细看。瞧着那背面刻有标记。仔细一看。却是一个贺字。不觉奇道:贺家的。”
鲁嵘锋点头。道:正是贺家的。这是贺泽从宜平送往泰兴老巢的。被咱们劫了來。”
辰年心中一惊。那贺泽可不是个善茬子。就这样劫了他的金子。怕是不能善了。
灵雀瞧了瞧辰年面色。猜她可能是怕贺泽报复。便道:辰年。你不用担心。这金子是我爹他们从宛江上劫來的。他们特意换了装束。不会被人认出。更不会怀疑到你这里來。”
鲁嵘锋也道:贺泽占了宜平之后。借着江运之便。女生文学已经往泰兴运了不少东西。咱们早就瞧得准了。这才动手劫了他这金子。金子到手后。咱们先往江南绕了绕。这才又往北來。一路上小心行踪。并不曾被人发现过。”
辰年与贺泽也算打过jiāo道。深知那人心机深沉。jian诈狡猾。要想从他那里沾得來便宜。绝非易事。可事情已经做下。鲁氏父女两个又全是一片好意。她再不能说别的。便就笑道:沒事。便是被他知道是咱们做的。也不怕他。他眼下正与薛盛英一起打张家。自顾不暇。先抽不出身來对付咱们。”
她看了那金子片刻。又不觉笑道:咱们之前正愁着沒钱去云西采购药材。女生文学不想你们就给送了这许多金子來。可见也是天意如此。”
灵雀听得一愣。奇道:去云西采购药材。要用得这许多金子。”
辰年微笑点头。去门口吩咐了外面的寨众去请朝阳子。回过身來与鲁氏父女说道:朝阳子道长要去。眼下江北战乱不休。怕明年天热再起时疫。说是要提前防备着。以免到时缺医少药。救不得大伙性命。”
可寨子里也用不得那许多药材啊。”灵雀道。此刻虎口岭不过两千余人。尚比不过清风寨兴旺时的一半人数。何需用得这许多药材。
不只这寨子里用。还要救治别处的百姓。”朝阳子人还未到。声音却先从门外传了进來。他撩开门帘进來。看了看鲁嵘锋等人。又瞥了一眼桌上的huáng金。面色平静。淡淡说道:时疫一起。受灾的百姓何止千万。这点金子还差的多呢。”
灵雀早來几日。已是认识了朝阳子。鲁嵘锋等人却是第一次见到这神医。忙神色恭敬地上前來见。朝阳子大刺刺地往椅中一坐。翻了翻白眼。道:我早就听说过你们清风寨的名号。你们既然自称是义匪。那就得拿出点义匪的模样來。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纵算是义。可悲悯天下。心怀苍生。更是义中之义。那是大义。”
别人尚不知朝阳子脾气。辰年却是怕了他这套说教。忙起身打断了他的话。道:道长教训的是。咱们这不就要由小义做大义嘛。这些金子不够。寨子里存得还有些。都拿出來给道长去采购药材。”她说着。忙又转身去看鲁嵘峰等人。jiāo代灵雀道:鲁大叔他们一路辛苦。你送他们去好好歇一歇。屋子都是早就备好的。别的事情以后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