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辰年冷声向众人喝道,再进一步我就一刀杀了他。”
那些护卫虽听不懂她的话,可却也瞧清了形势,一时都不敢轻举妄动,辰年又看向拓拔垚,与他说道:拓拔垚,是叫拓拔垚,没错吧,叫你的手下都往后退,退到火堆那边去。”
拓拔垚不语,只冷眼盯着她看。
辰年微微一笑,道:你少装听不懂我的话,我知道你懂汉话。”
拓拔垚这才用鲜氏话吩咐那些护卫道:都退到火堆那边去。”
鲜氏最重忠诚与服从,拓拔垚此刻虽在辰年刀下,那些护卫却不敢不从他的指令,皆都垂手退向后面。拓拔垚垂眼去看辰年,淡淡问道:你要如何,你是不是想要问我是何人?”
辰年摇头,道:你既叫拓拔垚,我早晚可以查到你的身份。我且问你,陆骁是什么人?”
拓拔垚不想她去而复返竟是来问此事,漠然地看她一眼,反而讥诮道:你与陆骁能深夜赏花,竟不知他是何人?”
辰年一听他这话,便知从他这里问不出什么来,便又道:你既然不肯说,那我也不qiáng求,你叫刚才与你说话的那个女子出来叫我看一眼,我便放了你。”
拓拔垚不觉皱眉,道:那是我的侍妾,你见她做什么?”
辰年暗骂放屁,心道若只是你的侍妾,怎敢喊着你的名字说话?她眼珠转了一转,答道:我要瞧瞧她长得什么模样,陆骁说她是个美人,哼,我倒要比比到底是我长得好看,还是她好看。”
这话中带酸,似孩子一般赌气,倒叫拓拔垚有些错愕,一时不知她是真心如此还是有意做戏。他仔细看了她两眼,覆面的黑巾虽遮了她大半张脸,可露在外面的一双眸子却如寒星般璀璨夺目,熠熠生辉。
拓拔垚认真答道:你更好看一些。”
此话一出,他虽看不到她面容如何,却瞧得她眼睛微微弯了一弯,想来应是在笑,拓拔垚微微一怔,忽地记起她身上流着与他相似的血流,不知怎的,心中竟莫名多了几分亲近之感。
可辰年的双眸很快就又圆瞪了起来,手上的刀也加了几分力气,叫道:谁知你是不是在哄骗我,你叫那女子出来,我要亲眼瞧见了才信,快些,快些,一会儿陆骁就要追来了。”
她这般娇蛮无理,拓拔垚面容虽冷,却显露出几分无奈,道:好,我叫她出来就是,不过你得先放开我,不然等会儿被陆骁瞧到你用刀迫我,他会生气。”
辰年迟疑了一下,摇头道:你先把人叫来,我就放你。”
拓拔垚就扬声用鲜氏语吩咐了护卫几句,待当中两人应诺离去,他这才又与辰年说道:我刚才已叫人送了她回去,你若见她,得耐心等一会儿才成。”
辰年心中却道一声不妙,既然那女子不在附近,谁知这人的随从会带个什么人来见她,便是随便领个女子来说是刚才那个,她也无从分辨。辰年抬眼去看拓拔垚,瞧他眼中隐有嘲弄之意,似是早已看透了她的心思,之前一切,不过是有意配合着她在做戏。
她不觉有些恼羞,低声喝道:拓拔垚,你当我真不敢杀你?”
你不敢,你杀了我,陆骁定会与你反目成仇。”拓拔垚冷笑,又讥道:我还当你有什么过人之处,不想却是有勇无谋,冲动好狠,仗着有几分姿色,耍一点小聪明,装娇卖痴,就凭这些,你以为就能糊弄得了我,你还真不配做”他说到一半却是停下了,讥诮一笑,才又继续说道:做陆骁喜欢的人。”
辰年怒极,双目更像寒星般明亮,自她修习五蕴神功以来,情绪便有些喜怒不定,她自己也有所觉察,平日里总是多加克制,倒还不曾在人前显露,可此刻听拓拔垚这样嘲讽,她只觉心头那把火烧得极旺,竟是如何也压制不下。
她冷笑,道:拓拔垚,你既看出我冲动好狠,就不敢再用话来激我。”
拓拔垚不语,只扬眉与之相望,竟是丝毫不肯示弱。
辰年说道:没错,我是不能杀你,不过也只限于不杀你而已,我倒要瞧一瞧,陆骁会不会因我砍了你两刀,就也来砍我两刀给你报仇。”
她刀尖就抵在拓拔垚身前,又笑吟吟地说道:以前曾有人教过我一句话人既在屋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