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近前。亲卫正在护在四周与涌过来的鲜氏骑兵厮杀,封君扬勒马而立,冷静地看向辰年,见辰年几次有机会伤纥古越于刀下,却都放弃,立时就明白了她心思,她想生擒纥古越。
可纥古越这般的高手,若要生擒,谈何容易。
封君扬不觉敛了敛眉头,忽地心生一计,高声喝道:纥古越,拿命来!”他从马上跃起,以身做饵,向着纥古越扑了过去。这变故来得太快,便是紧跟在封君扬身边的顺平也料不到他会有这般举动,一时都傻了眼。
纥古越果然中计,一掌挥开郑纶,扬刀向封君扬劈落。生死之间,一切动作都似变慢了下来,那刀锋离得封君扬还远,他就已经感受到了那扑面的杀意。只有一招,他只有一招的机会,躲过去了,生,躲不过去,死。
不论是身为云西王,还是身为一军主帅,封君扬的这个举动都是极荒唐的,可此刻,他却什么也不想管,只想着全辰年的一个心愿。她想制住纥古越,想留下她义父的性命。
辰年如何不知封君扬的意图,她瞳孔猛地变大,趁着纥古越身前门户大开之际,身形疾动,抢身上前。纥古越手中长刀去势不减,封君扬勉qiáng用剑一架,不敢硬抗,有些láng狈地往旁侧滚去。辰年却已是近得纥古越身前,提指疾点他身前几处要xué。
一切不过是电闪火花,辰年与纥古越一触即走,顾不上再去抓他,只飞身扑去看封君扬,见他唇角处已是有了血迹,忙伸手去切他的脉门,瞧他内息虽然紊乱,却无大碍,心中这才一松,却是气得把他往地上一搡,怒声骂道:你脑袋被驴踢啦?这样的事情也敢做!” 封君扬撑地而坐,只仰头望着她微笑,反驳道:我这叫智勇双全。”
那边郑纶已是将纥古越制住,抬眼看了辰年与封君扬一眼,瞧他们两人一站一坐,一个满面怒容,另个却是含笑而对,在这厮杀搏命的战场上,仿佛独自成了一个世界,那里只有他们两人,谁也无法走入。郑纶面上也不觉露出了笑容,口中却又觉微微发苦,又深深地看了他两人一眼,便就别过了视线。
顺平刚才被吓呆,此刻才回过神来,只觉得背后汗津津的,不知何时冒了一层冷汗,他忙策马上前,急慌慌地叫道:王妃快叫王爷上马吧,敌军都往这里围上来了,再坐地上,脑袋就该挨马踢了!”
他分明是有意戏谑,乃是大不敬,可封君扬此刻心中欢喜,竟也不与他计较,只斜斜地撩了顺平一眼。便是辰年,也顾不上计较顺平的称呼,忙转身去看纥古越,见郑纶已经将昏迷过去的纥古越放到了马上,上前说道:我来吧,我与他一骑。”
郑纶却是拒绝,垂了视线,淡淡道:我骑术更好,你放心,我会保证他的安全。”
论武功,郑纶稍逊与辰年,可论骑术,他是冲锋陷阵的猛将,确是被辰年qiáng了许多。封君扬那里也已经上马,道:辰年,就把人jiāo给郑纶吧。”
辰年迟疑了一下,向着郑纶抱了抱拳,郑重道:多谢。”说完,这才跳上了战马。
鲜氏主将被擒,士气顿时大落,又有封君扬的jīng锐骑兵在其中左右突驰,那军阵渐渐散乱,到后来竟是纷纷往来路逃去。封君扬带着骑兵追杀了一段,便就果断地停下,转身往东北的元宝山去与大军会和。
第九十五章 罪魁祸首
贺泽正在元宝山等得心急如焚,瞧着辰年、郑纶等人竟与封君扬一起回转,惊喜jiāo加,忙拍马迎上前來,远远地便就向封君扬笑道:你來得倒是及时,我以为还得苦等上三五日呢。”
他说着这话,目光却是落向了辰年,瞧她高坐马上安然无恙,眼中不觉多了些暖色。辰年神色却是漠然,只淡淡地瞥了贺泽一眼,便就跳下马來走向郑纶那里,伸手将纥古越从马上扶下,又招呼迎过來的傻大等人,命其将人背到义军那里。
贺泽虽一心要手刃纥古越报仇雪恨,却是从未见过本人,一时沒有认出他來,看他衣装穿着像是鲜氏的高级将领,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头。芸生就跟在贺泽身后,待瞧清纥古越面容,面色兀地大变,不禁低呼失声。贺泽心生诧异,低声问她道:这人是谁?”
芸生面容尚还怔怔,闻言只道:是他……”
谁?”贺泽追问。
芸生这才回神,用力抿了抿唇角,答道:纥古越,这人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