璇叫了胡嬷嬷问话。
相府并不似那些百年望族般有深厚的根基,它是座崭新的府邸。
丞相谢炎亭原是昌平侯嫡出一脉,侯府子嗣兴旺,谢璇祖父谢老太爷有两位嫡出兄弟和三位庶出兄弟,成家后仍住在侯府。
只是平日里摩擦不少,祖父性子绵软,其他兄弟都不是好相与的,当年没少吃亏,祖父又早早去了,留下孤儿寡母,生活更是难上加难。
后来谢炎亭走上科举,本又是满腹才华,二十出头便是当年圣上钦点状元郎,从此仕途一帆风顺,当上丞相后便不再依附于侯府生存,举家迁出侯府另立府邸。
这才有了如今的相府。
昌平侯府早已经没落了,空有个侯府的名头,与相府甚少往来,虽然现在的昌平候很想巴结相爷,但他一个长辈怎么也拉不下脸去晚辈跟前谄媚。
这些是从胡嬷嬷是口中得知,她是府内老人,对这些往事十分清楚。
也怪不得养出了老夫人这等刁钻刻薄的性子,年轻时没少吃亏,现在自然要找补回来。
翌日晨起,谢璇穿了件湛蓝色束腰长裙,穿戴了一套皇上御赐的首饰,显得颇为矜贵。
仪式本应在宗祠举行,但是老夫人请了宗族的长老来,就是要在府里的祠堂举行了。
吃过早饭,谢璇直接来了祠堂。
肃穆的大院早已聚集了不少人,谢璇一眼望过去,祠堂大门大大开着,里面的景象一览无余,古代人把祠堂看的十分重要,那是他们的信奉。
这里供奉着谢家祖宗牌位,也承担着相府的兴衰存亡。
……也是在这里,谢璇受了老夫人和谢淑华的莫大羞辱。
谢璇收敛了脸上的情绪,走上前去。
“父亲,老夫人,大夫人。”清亮的嗓音带着一丝少女特有的软糯。
相府众人都在,包括二房三房的人,还有几个老者,是宗族的长老。
众人看着谢璇,觉得眼前一亮,以前也没发现这个平凡的二小姐竟生的这般美,隐隐有与大小姐比肩的趋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