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天刚亮,七点半不到,国际机场的候机大厅里就多了两个半死不活的身影。^2.八~墈^书¨蛧? ?首-发′
我瘫坐在椅子里不停的揉 捏自己的太阳穴,昨晚提审曼苏尔让我几乎整夜没有合眼,此时头疼欲裂,眼皮子似有千斤沉重。
再加上脑海里不停的传来貘神的抗议和咒骂,我简直都快要崩溃了,真想退了机票就地躺下睡他个三天三夜。
老五比我还惨,那一瓶半伏特加让她彻底服气了,但一时半会儿却醒不了酒。
就在来机场的出租车上,她就像是个被捏瘪了的酸奶盒一样,有气无力的贴着我胳膊,手腕子上挂着个塑料袋。
只要车子稍微一颠簸或者是加速刹车,她都会发出一阵怪声,然后塑料袋里的黄色液体就上升了几公分。
那股味道比豆汁儿还上头,我本来不想吐,结果被她闹的胃里也是一阵翻江倒海。
司机的脸在观后镜里早就扭成了麻花儿,我估摸着他心里早就把我和老五给骂了个狗血淋头。
要不是为这五斗米,他早就把我们俩扔下车去了。
到了机场之后,老五又撞进了卫生间里好一通折腾,等她出来的时候,脸上总算是有了一丝血色。
随后她就一头砸在我的肩膀上呼呼大睡了过去,我难受的要死,但又不能把她推到一边去不管,只好无奈的抽了张纸巾嫌弃的垫在她滴落在我肩膀的口水上。
好在阿娜尔和哈尔德也跟我们一路同行,不然只怕是登机牌我都没法去换了。?s+h_u.x.i?a\n!g_t.x′t¢.-c?o_m~
不多时,阿娜尔换好了我们四个人的登机牌,托运了行李。
阿娜尔扶起哈尔德,我拽着老五,就跟拖死狗一样的把她拖到了安检处。
还好,老五的酒精竟然没超标,连我都有点儿怀疑检测仪器是不是出了问题。
一行人磨蹭到了登机口,我死命的把老五从我胳膊上抠了下来,扔在休息椅上。
老五撕开眼皮儿,眼神儿涣散的看了看四周,竟然还跟我说了句话。
“安全,呼……”
她抓着我的胳膊就继续昏睡了过去,直到离检票还有几分钟的时候,关羽娣才急匆匆的赶了过来,脸上的神色虽然有点儿疲惫,但还是掩饰不住眼底的喜色。
“都安排好了,从时间上算,曼苏尔会比我们早几个小时到达,足够提前准备好的。”
“嗯,好,关师姐辛苦了。呃……你说,曼苏尔不会临阵反水吧?”
我的口气带着一丝担忧,关羽娣笑着摇了摇头。
“不会,你昨晚提出的合作条件,足够让他乖乖配合我们了,就连老……”
关羽娣停顿了一下,眼光警惕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压低了声音。
“就连老j都夸你脑子灵光,这事儿办的特漂亮。&??零£点\看?\?书+ 21更±新?±最??快~^?放心吧,不会出什么岔子,就算是中途有变,我们的人也会及时控制住曼苏尔,不会让他掀起什么风浪。”
“嗯,但愿如此……哎呀,你别睡了,检票了!”
我一把推开老五的脑袋,把她扔给了关羽娣照顾,然后跟阿娜尔一起扶着哈尔德走向检票口。
这一路的旅途倒是平安顺利,飞机餐也挺可口的。
闻见了饭香味的老五猛然醒了过来,狼吞虎咽的吃完了自己那盒,又问空姐要了一份,之后还意犹未尽,把哈尔德没吃完的半盒也风卷残云的吞进了肚子里。
就在她恬不知耻的还想叫来空姐的时候,我和关羽娣一起按住了她。
我生怕她把肚子给填饱了,又有了继续吐的力气。
趁着这个空档,我先把昨晚提审曼苏尔的情形给列位看官们描述一下。
曼苏尔为了个人利益背叛了鬼域十八门,这一点事实清楚,证据确凿,不容置疑。
就连他自己心里也很明白,即便是能保住性命,也会被鬼域十八门除名,永远也不可能被他的圣教重新接受了。
大漠的汉子都极重名誉,甚至高于自己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