扒在上面再不下来。
钱大善人对这道挑衅的目光却并没有介怀,只是和蔼地笑着,他一向待人和善。
到了他这样的年纪,他这样的地位,当然从来不乏非议的言论与质疑的目光,若是每一个他都要斤斤计较,那世上也便不会再有宽心活着的钱大善人了。
他微笑地看着忍冬,任谁见到这样年轻漂亮的女孩子盯着自己看,不论盯多久也都是没有关系的。
年轻的公子倒是眼睛冒出了光,有些欣喜地看着忍冬,“这小娘子是新来的吧?长得好生水灵,倒是颇有花掌柜的几分俏。”
“咳咳!”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身旁的胡子男人狠狠地瞪了一眼,遂识趣地闭上了嘴。
这个地方,年轻人不懂事,可是年纪大的,都该懂得规矩。
有些人的玩笑可以随便开,而有些人,却连提都是提不得的。
“乡下丫头第一天上班,没见识,几位莫见怪。”
张子虚挡在了柜台前,挡住了钱大善人瞄着忍冬的目光,他对着这几人赔笑,又把声音提高了好几倍,
“你这丫头是不知道,钱大善人在咱们永安巷可是出了名的菩萨心肠,青石街的尚庸书院,五里铺的江口河堤,哪一个不是钱大善人捐资修葺,让咱们老百姓过上了风调雨顺的好日子,大善人,大善人,就是因为这行善积德的事儿做得太多了,老百姓都忘了人家本来的名字,只管大善人的叫着了。”
钱大善人听着,只是不停地盘着手中的菩提串子,笑而不语。
他此时若是谦虚两句,未免显得有些虚伪,可若是应下两句,又难免显得居功自傲。
这种情况下,当然还是闭上嘴什么都不要说的好,毕竟歌功颂德的话,没人会嫌听得太多。
“爹,你看。”
赵公子用胳膊轻轻搡了搡赵大掌柜,看向了角落里坐着的人。
“真是冤家路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