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打开,发出“吱呀”一声声响。
里头走出来一个醉酒大汉,站在门口,似乎还没睡醒。
“上次那个要银针的丫头片子?”
他低呼了一句,又睁了睁眼睛,只是半天没有睁大。
“那是哪个……”
他摇了摇头,似乎是在回忆。
“我怎么不记得……”
江晚衣见他装傻,便也跟着装傻道:“可能上次是我弄错了,这次我希望师傅能再给我打二十根银针。”
一听到江晚衣的话,这醉汉似乎清醒了几分。
他抬起头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少了刚刚的醉态,倒是多了几分探究。
“你觉得,我凭什么会给一个丫头片子做银针?”
“你想要什么?”
江晚衣开门见山。
“我想要的,你能给吗?哈哈哈哈!”
这声音,随着门关上的那一刹那,变成了一道钟声,在江晚衣的耳朵边不断的敲打。
以至于江晚衣回到屋中,还坐在椅子上思索,这打铁匠,除了酒以外,还需要什么?
听云旗说,这打铁匠的脾气很是古怪,这也是京城人都知道的一件事。所以一般需要打铁的,都很难让他帮上忙。
有些是报酬给不到,有些是
他自己不愿意。
所以江晚衣便觉得有些奇怪。他上次给自己打银针,这个比铁是更难打的,却只要了一壶酒。
这与传闻,似乎也有些不太符。
江晚衣左思右想,就是想不通那打铁匠到底是什么意思。云旗这边也不理解,毕竟这打铁的本来性情古怪,她先前也没有太多了解,所以并不清楚,他为什么会帮小姐……
江晚衣没有想出一个前因后果,倒是把某人给想来了。
他从屋顶落下来,看到江晚衣一脸神思的模样,忍不住就开口。
“想什么,这样出神。”
江晚衣大惊,见他下来,立马比了个打架的手势。一看清是他,又愤愤道:“你怎么又来了?”
随后便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饮了一口,似乎觉得有些口干舌燥。
“怎么?不欢迎我?”
见她这样,泰梓忽然笑出声。又很随意的往江晚衣身边一坐。
“肯定不欢迎啊,我会欢迎一个半夜三更乱闯我房间的男人?”
“不,今天还没到半夜三更。”
泰梓纠正了一句。
江晚衣抬起头来白他一眼。刚准备继续嘲讽两句,忽然很好奇他的身份。就是他这样每天来监视自己,虽然
她猜得应该不是柳姨娘他们的人,可是也没有主意到底是谁。毕竟原主前世里根本就没有出现过这个人。
可以说,这个叫泰梓的变态,完全是她重生以后乱**来的。她的记忆里没有这个人,所以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身份。
但是江晚衣转念一想,这个人的功夫不差,又是男人。应该是会在外面跑,所以对那打铁匠是不是也了解一二?
江晚衣见他一副自然得像在自己家的样子,便清了清嗓子。
泰梓听到她的声音,抬起头来看她。
眼里满是笑意,道:“怎么?要放大招了?”
江晚衣白他一眼:“我想问,你知道京城外那个打铁匠吗?就是那个脾气很差的。”
“嗯?怎么?”
听到江晚衣问他正式的话题,泰梓这才抬起头,眼里似乎有些诧异。但是一闪而过,又恢复了平静。
江晚衣见他这样,多半是知道,便也没想那么多。谁叫这男人一天到晚乱闯她屋子,也是该告诉她一点消息吧。
便问:“那你知道,他为什么脾气这样古怪吗?”
看到江晚衣一脸认真的问这个话题,泰梓不免觉得有些好笑。
他摇摇头,又笑,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缝
:“别人脾气古怪,还有为什么?”
“那肯定啊,没有无缘无故的脾气不好,就算他脾气不好,别人在没有惹到他之前,他应该尊重别人吧?再说,别人态度很谦和的啊!”
“你要打铁?”
泰梓并没有纠结这个问题,而是转了话题。眼神清明的看着她。
江晚衣一窒,感觉自己在同一只猪说话。便有些无趣的摆了摆手:“算了算了,我和你说不通,不说了。”
泰梓微微眯着眼睛,“哦?”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