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方才还没想到,只当是苏宸钰愚笨,没想到,他这是给他们下套呢。
江晚衣捏紧素手,心里冷笑。
好你个苏宸钰,看起来是秦王马上要回来,就这般不安分,想要快速的发挥自己的优势了?
江晚衣也不着急,就自个儿盯着他瞧。她这眼神直,里头还透着几分冰冷,竟叫苏宸钰忽然心头一紧,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叫她知道了。这眼神跟明镜似的,竟能瞧到他心里去。
而江晚衣却忽然笑道:“康王是如何知道,我这人确实胆大,平日里抓着一些耗子也能给掐头去尾的,爹爹曾就想让我上战场学那女将,如今还没去呢,先被康王给瞧出来了。”
江晚衣笑得很自然,仿佛方才讲的事情都同她无关一般。这么笑着,又露出了一排白牙,配着这姣好的面容,叫人看着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而她话的意思,自然是容易被人误解,模棱两可的,看起来像是在承认这件事,可是大家心都跟明镜一般,若这事真是大小姐做的,那她得有多可怕?
可是她这话一出,几人的脸色还是白了好几番。
就连岿然不动的苏宸钰,此时也似乎有
松动的迹象,一张脸上表情莫测,眸子连闪了好几下,叫人一下子猜不透。
而更让他觉着猜不透的,却是眼前这个江晚衣。
她这话怎么听都像在夸他,可是她说的极为平淡,面上甚至看不出一丁点害怕,反倒是从容得很,又似乎在讲一件同她无关的事。可是这话又明显是在应下他方才说的事。所以一时间,苏宸钰竟然都有些犹豫了。
他怎会知道,这江晚衣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见大厅再没有半点声音,江晚衣又微微转过头来,看着皱着眉头一脸不可思议的模样。
江晚衣心中一笑,道:“爹爹,晚晚说的,可是事实?”
江斯年不知道江晚衣此举有何用意,可是若是将江晚衣嫁给苏宸钰,他实在是不想,一来,这是逼迫自己站队,若是康王出了什么事,他们江府难免能幸免于难。二来,他不放心这个人,今日能用这种事来污蔑他们,他日,就更不知道能做出其他什么了。
所以嫁给这样的人,江斯年其实更担心的是自己的女儿。
此刻见江晚衣有自己的想法,并且从一开始都很淡定,其实江斯年心中是有点点触
动的。他最害怕的就是江晚衣自己乱了阵脚,他暂且可以镇住,可是若是她心中有了想法,难保最后不会如了康王的愿。
可是瞧见她现在这样,他却又有些放心。
听到江晚衣问自己,江斯年的眸子闪了两下,违心的点头,说了个是。
这下,厅内的气氛似乎有些微妙的变动。
江府大小姐竟然是当女将养的,虽然大公子常年在外杀敌,可是这女儿,他们还是头一次听到丞相要将她养成女将。
当然,这不过只是江晚衣随口一说罢了,其实真正砸中他们的,是她那句,她不怕耗子,甚至敢捏着耗子掐头去尾。这种东西,平日里是个姑娘瞧见了,便躲得远远的,保不齐是尖叫连连,面色苍白。
这里在座的,除了两个大男人,还有苏宸钰带的下属以外,基本上都是女眷。一听到江晚衣这样说,脸都吓白了几分。
对待耗子尚且能这样,那对人呢?
大家不敢继续往下想,一时间,对着江晚衣,似乎又有了些其他别的想法。
江晚衣要的就是这种效果,她一一扫过众人,众人脸色基本一致。甚至有几个听了都觉着有些害怕的
,自然是更想躲得远远的,就着行动上,竟悄悄地往后退了一些。
江晚衣瞧见他们的动作,心中暗笑不语。又冷静的看着对面的苏宸钰,倒是不再做声,只等着他开口。
苏宸钰似乎也一下子没有了主意,江晚衣自己都这样承认了,如今自己还有什么好说的。只是,她难道不知道这样的后果?
于是苏宸钰又清了清嗓子,故意尖声问了句:“那依着大小姐的意思,这事是承认了?”
江晚衣没说话,忽然低下头去找茶,又端着茶蛊起来喝了两口,没有立即开口。
见她这样,苏宸钰只当她是怕了。
不过是一个小姑娘而已,估计方才是被他吓到了,所以才想着要换个法子来承认,这时又害羞起来,所以不便回答自己的问题?这意思是不是就是,她也心系自己?
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个,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