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觉得奇怪,云旗却觉得更加的奇怪。
堂堂天下太子,怎么这会会同自家小姐坐在这里……
云旗因为害怕,所以倒水的时候忍不住抖了好几下。那水差点洒出来,又吓得她赶紧稳住。
江晚衣睨她两眼,知道她是害怕,以为是这个男人吓住了她,便开口道:“不用害怕,他不是坏人。”
云旗本来已经稳住,听到她这话,手上登时再抖两下,忍不住就想开口,她当然知道……太子哪能不是好人啊,就算人家要对咱们怎样,那不也是一句话的事情吗?
想到这,云旗忽然觉得很可怕。
太子就坐在自己的面前,可是却遮遮掩掩的,似乎是不大愿意让人发现他的身份。难道说……他跟小姐好了?
云旗被自己的这个想法给惊到,而后反应过来,赶紧低着头走开,站在江晚衣的身后,不敢有任何的表情。
“说吧,找我什么事。”
“你与官府有没有交集?”
泰梓一听,眉头都没抬,端着云旗给他的水抿了一口,才微微抬起头看着江晚衣。
“你**府做什么?”
“你不是说最近出现了那杀人的人?”
江晚衣神色平静的开口,眼
睛都不眨一下。
“嗯,你要寻官府,是你找到人了?”
江晚衣一听,差点就笑出来。
“我来这里找你,你觉得我找官府是因为找到人了吗?若是真的找到人了,那我何不直接送进去呢?”
江晚衣的一派作风完全不像闺中女儿,倒是有些像行走江湖的男人,尤其是她说话时的神态,竟一点都不怕他。
当然,这几日的相处,他都快了解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品性了。所以现在这模样,他倒是不诧异。
“所以,你找我问官府?有何用意?”
先前就打听那打铁匠的事,现在又问官府,这个女人,是不是整日闲着没事做?
江晚衣咽了咽口水,一字一句的道:“你能与官府打通关系吗?就是那种很铁,很硬的关系。”
江晚衣不知道自己这样讲他能不能明白,总之,自己小心非常需要他的帮助。这几日时不时的见到这个男人,总觉得他不会是想象中这样简单。所以江晚衣便留了个心眼。
如今真碰到这事了,便拿出来同他说说,他若是真的有能力,自然会帮自己。当然,若说江晚衣为什么这么笃定他会帮自己,这大概都是自己的第六感吧。都说女
人的直觉最准,她希望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你猜猜。”
泰梓并没有第一时间回答,而是转过脸朝着她笑了两声。
江晚衣愣住,没有料到她同自己开起了玩笑,一时间又黑了脸:“现在不是开玩笑的时候,我希望你能好好考虑下我的话,不然,你再见到我,估计就是一具尸体了。”
江晚衣面色阴沉的开口,气氛瞬间被拉至零点。
“你这玩笑,比我开的还大。”
泰梓似乎怔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又笑了两声。
只是眼里已经染上了一层莫名的情绪。
江晚衣一下子没有解读出来,当然,她也懒得再猜他在想什么。她现在只想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帮自己。
“官府那是什么地方,我们走小道的,怎么能与官府扯上关系呢。”
泰梓似乎是酝酿了半天,这才悠悠的开口,一边开口还一边注意着观察江晚衣的脸色。
江晚衣皱着眉头,明明知道他是在骗自己,可是心头却莫名的感觉有些压抑。
半晌,江晚衣似乎在想什么,蓦然抬起头来,与他对视道:“既然你没有办法,那我们先告辞了。”
说罢,江晚衣就起身,要云旗跟
着走。
云旗还有些蒙圈,小姐这是怎么了?
但是再一看这坐着的太子,却又更加的不安起来,小姐这是在做什么啊!
“慢着。”
就在江晚衣准备打开门的时间,泰梓忽然叫了停。
江晚衣顿着,并没有着急着回头。
“你不是说没有办法吗?”
她背对着他,也不知道是负气还是什么。竟然听出了几分吃味的味道。
“办法是没有,但是办法是死的,人是活的啊。”
泰梓转过身,玩味的看着她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逗江晚衣,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