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将军早有察觉,所中之毒甚微,今煎服数幅草药后,已无大碍。脉象已见平稳,只需稍加调理,不日便可痊愈。”那长须郎中跪坐榻上,放开李逸的腕子道。
“多谢先生妙手回春,某方能万幸捡回一条性命。”跪坐在上首的李逸,忙将案桌上的一锭金推在郎中面前,接口道:“些许诊金,聊表某感激之情。”
“呵呵,老朽行医素来以缘而定,岂敢当的将军重谢?”郎中轻笑着推辞。
“哎?先生行医天下,泽及四海,沿途也须吃食住用,先生耗费心神,休说某得先生相救,便只是遇见也必要敬奉微末,以表对先生高义之钦慕。本该奉上重金,奈何某只是一军卒,囊中不丰,还望先生勿要怪某怠慢才是。”李逸自榻上起身,躬身将那金锭双手奉在郎中面前。
郎中只得接了,轻笑道:“蒙将军如此厚赠,小老儿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华先生医术高明,有活死人肉白骨之能,若非先生此次搭救,此时某恐已成黄泉之鬼久矣。先生对某有再生之恩,日后若有所差,只需使人前来知会便是。某必厚报。”李逸言辞恳切,对坐上郎中华佗又是深深一礼。
“将军言重了,数日前小老儿欲离洛阳往汝南而去,行止城门,恰逢仙道左慈,其言观星象大变,这洛阳城中必有贵人临世,且其劝老朽暂留两日,熟知当日便遇将军麾下在街上寻访郎中,这才来在府上略尽绵薄。今将军已无碍,老朽就便告辞。”
“先生厚恩,某铭记肺腑,本欲留先生小住,又知先生志在行医天下,不敢勉强。只是先生已近花甲,还四处奔走,日后某若有时机,必进言天子开办医学,请先生做馆广授门徒,也好泽及天下黎庶,不至先生如此孤身劳累。”
华佗闻言,身形一怔,心中随之一震,对李逸抱拳道:“将军此言乃老朽心中宏愿,若能使医术传播四海,则天下必可多活者众也。将军此言真小老儿知音。”
“先生谬赞某不敢当,日后某若蒙天恩,即便有幸牧守一县之地,也必助先生设馆授徒,发扬先生医术。”
“哈哈哈哈,好个将军,真乃有灼见之奇人,如此,老朽便先助将军功成名就,步步高升,敬侯将军能早日牧守一方之佳音,告辞。”
“恭送先生。”
李逸将华佗送至门外,殷殷话别后,回转室内坐定,不由暗自沉思。:“哎,这好好的,不过是一场意外,穿越这种狗血的事儿居然降临到自己头上?以前只在小说里看过这种事儿,总以为那是无良写手胡编乱造的杜撰而已,谁曾想到自己一个堂堂二十一世纪的军校高材生,不过是在回家探亲途中见义勇为跳入河中救人,便被穿越到了这个糟糕的汉末?”
穿越而来的李逸,此世也叫李逸,字孟尝,如今二十三岁,当初乃是何皇后亲自选拔,安排保护儿子的亲信,是少帝刘辩自做太子之时,便信任有加的贴身侍卫部将,禁军都尉。虽有一身好武艺,且足智多谋。但平日只求自保行事低调,虽得太子也就是如今的少帝信任有加,却很少被文武百官所注意到。
数日前,十常侍意图谋逆,蓄意诛杀大将军何进,挟持太后与皇帝把持朝政,但早已将皇帝身边众人底细摸透的十常侍,忌惮皇帝身边心腹都尉李逸之能,便假借太后之名,暗中赐下掺了毒药的酒给李逸。一向谨慎的李逸虽知有诈,却碍于太后懿旨,也不得不在人前佯装喝下,只是全含在嗓子里并未咽入肚内。但此毒极烈,李逸虽急忙返回府中,并有幸延请到名医华佗医治,却也被毒的昏死在榻上四五日,这才被华佗救醒逃过一劫。当然李逸其实已经亡故,醒来的便是二十一世纪勇救落水群众牺牲的部队尖兵李逸了。
好在李逸穿越而来之后,继承了此世李逸所有记忆,也很容易便知道了眼下境遇,不得不接受现实让自己完全与今生的李逸相融合在一起。
醒来的李逸,换了灵魂,自然也乎换了念头,既然!堂堂八尺男儿,来在这英雄辈出的乱世,岂可就此碌碌无为甘为鱼肉?那岂不可惜?何不奋力一搏,依仗脑中对汉末三国的了解,也争取拼个雄霸一方?说不定也能如同曹操刘备和江东孙家一般,裂土分疆成就一番霸业呢?再者!千古绝世佳人貂蝉。甄宓,江东二乔等,有我风流倜傥的李孟尝在,岂能再容他人染指?即便你威猛如战神吕布,智谋似江东周郎,又能怎样?
打定主意的李逸,便开始盘算计划,要想在汉末乱世能站稳脚跟,首先要培植自己的实力,虽说现在自己身为天子禁军都尉,手中也掌管着几百禁军,但这些微末势力算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