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董丁零大惊:“大人,看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啊?您有什么问题,单说无妨,只要我能知道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呵。”
楚云擦了擦嘴巴的油水,轻声道:“我想跟您打听打听,当年一线崖的那场战斗,到底是咋回事?”
一线崖?
董丁零愣了一下:“大人,好端端的,您干啥问这个?”
“这个……”楚云道:“实不相瞒,我最近也在调查我亲人的下落,看看我有没有亲人尚在的,可是怎么都没消息。”
“反倒是听说了下这一线崖的事情,咱家对当初那五百死士,可是敬重的很啊。”
“五百死士,临危受命,五百去,一人归!”
“那是何种气概啊?”楚云一脸敬佩和神往:“如果以后我大玄再有战事,这样的精神,一定不能少。”
“这……”
董丁零倒是有点烦闷的来到了桌子边,拿起了桌子上面的美酒,咕噜咕噜的喝了下去,那老脸一下就红了起来。
眼眶中,甚至泛着泪花。
奇怪?
楚云对董丁零的模样,暗道奇怪,他怎么会这样?
砰!
董丁零却是一下砸在了桌子上面,沉声道:“大人,实不相瞒,当年老夫就是那场战斗的幸存者,
当年所发生的一切。”
“老夫都历历在目,一线崖下,我大玄军队,遭受围困,奋力杀敌,大玄热血儿郎的鲜血,染红了地面三尺。”
“一线崖下奔腾的大河,亦被我大玄儿郎的身躯填满。”
“那一场战斗,可谓是惊天地泣鬼神,可我大玄儿郎虽然勇猛,可是也抵挡不了,其他几国的联军凶残和人数众多。”
“眼看大厦将倾倒,我大玄儿郎上下一心,不顾自身生命,再次杀敌,并且成立了五百死士,正如大人所言,五百壮士策马去,一人身残归来兮!”
“好不壮哉!”
董丁零越说越是激动,仰起头,再喝了一壶酒水,老脸都红到脖子了,可这个时候,他的身子,却是颤抖厉害。
楚云纳闷:“那大人,当年的结果怎么样?”
结果?
董丁零却是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当年之战,岂有结果可言?也许当年的战斗,在我大玄儿郎出兵的时候。”
“就已经注定了失败。”
砰!
他忍不住的将面前桌子砸碎了。
失败了?
楚云凝眉:“那后来呢?”
后来?
董丁零擦了一把老泪:“当时陛下年少,无力回天,只能满足了几国要求,割舍了黑云十八城给他们,并且将一
线崖作为了几国之间的边境。”
“这是我大玄历史上,最为黑暗的一幕。”
董丁零一脸无奈。
割地?
赔款?
楚云愣了下,历史总是那么惊人的相似,前世历史上,某清不也是如此,犯我大华者,虽远必赔?
可笑!
可叹!
亦有可耻。
楚云定下了心思:“大人,那当初我军惨败到如此地步,可否是因为军中出了奸细呢?”
奸细!
董丁零愣了下,随即一下坐在了地上:“大人果真聪慧,仅仅三言两语就能看出其中关键所在,当年我军惨败的根源。”
“其实就因为一人之过,造成了满盘皆输!”
一人?
楚云意外:“不知大人可知道是谁?”
“呵。”
董丁零自嘲一笑:“不知道大人可听过一人?”
“谁?”楚云纳闷,董丁零的神色,却是一下严肃了起来:“我大玄战神景渊?”
景渊?
楚云有些意外:“不曾听闻。”
“呵。”
董丁零浅笑:“看大人您年纪也不大,自然是不会听到景渊两字了,当年那事情发生之后,陛下震怒非常,下令举国上下,有议论景渊之人,当场诛杀。”
“今晚大人您既然想听,我就冒着被杀头的危险,将当初的事情,都告诉
给您。”
董丁零说着又是喝了一大口,压低了声音道:“当年景渊带领我们前往一线崖,可是令人意外的是,我们却是屡战屡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