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不对,确实是有一个的。
顾九枝眼中又露出忧郁来。
新同学又拿奇奇怪怪的眼神看她了。
江cháo没再多想,抽完这根烟就可有可无地挥挥手,回了宿舍。
新同学总是很容易受到老师们的重点关照,尤其是在看过顾九枝以前的成绩单后,任课老师们都不约而同地在课上点顾九枝起来回答问题,同学们从一开始的幸灾乐祸到叹服再到后面彻底麻了,感觉经历了比学神还累的一天。
——“学神”指的自然是顾九枝,不过短短一天,这个词便迅速取代了“转校生”,成了班上同学对顾九枝这个答题魔鬼的新称呼。
就这样,在靠“美色”刷了同学们的好感度后,顾九枝又靠扎实的知识水平刷来了老师们的好感度,同时也反向提升了班上同学对她的好感度——毕竟,有一个会被老师点起来回答问题的固定人选,这是多么有安全感的一件事情呀。
和他们相比,江cháo硬得就像是块石头,或者是一块亘古不化的坚冰。自从那天晚上在宿舍走廊聊天之后,顾九枝也试过跟江cháo搭话,但对方总是很忙,也不像其他同学一般热情,观察久了,顾九枝发现,江cháo并不是针对她,事实上,江cháo对谁都这样,而同学们多少都有点怕她,没人主动跟她搭话,由此便令江cháo显得愈发孤僻了。
顾九枝的一筹莫展中,很快到了周末。
一周一次回家的日子,意味着一个懒觉以及家里喷香可口的热饭热菜,同学们激动得宛如过节,大中午的,就开始在宿舍准备了。
“你要回流金市吗?流金市那么远,两天时间够吗?”
眼见顾九枝也装了书包,舍友刘晴凑过来,好奇地问了一句,顾九枝摇头:“我家在这边有房子。”
刘晴“哦”了一声,叹了一句“大户人家”,不过也只是调侃,她拆开糖纸丢了块水果糖进嘴里,若有所思道:“那又是江cháo一个人住了。”
她只是自言自语,不过,她说完后,顾九枝的动作忽然停顿了一下,清澈的眼睛倏然望向她:“你说什么?”
“我说江cháo啊。哦对,你不知道啊,江cháo好像从来不回家的,所以你去自家住也好,不然周末宿舍就只有你和江cháo啦。”
说起江cháo,刘晴显得心有戚戚,她看了眼江cháo的空chuáng,不自觉压低了声音:“江cháo今天又跟高年级的打架了。”
被她传染,顾九枝也压低了声音:“她为什么要跟人打架啊?”
“谁知道呢,反正是经常的事......也不止是她啦。”
Alpha好斗,这个年纪的少年人,荷尔蒙无处抒发,总是好斗。学校里打架斗殴的事情屡见不鲜,校医室因此差点变成专业的跌打损伤治疗室,不过,民风也是这样,有时候街上两个Alpha相遇,一个不对眼也会打起来,所以对待学校的这点事,校方已经很淡定了,抓住了就教育一顿,严重点就通报,也有闹到劝退的,但总是屡禁不止。
江cháo分明还没分化,又为什么这么好斗呢?
放假后的校园静悄悄,麻雀也敢落到大道上啄食了,得知江cháo不回家的消息以后,顾九枝便改变了计划,留在了学校,但这一天直到熄灯,她也没有见到江cháo回来。
半夜,睡得迷迷糊糊的时候,宿舍门忽然发出“吱呀”一声响,顾九枝从梦中惊醒,听到一道略有些沉重的脚步声,有人进来了,她吓了一跳,在黑夜中勉qiáng辨认出对方的轮廓,这才松了口气:“江cháo?”
似乎没想到宿舍还有个大活人,晚归的少女也吓了一跳,从嘴里蹦出一句清脆的国骂,眉头不自觉皱起来:“顾九枝?”
chuáng上的女生带着初醒的鼻音应了一声。
“你没回家?”
蹬掉鞋子换上拖鞋,江cháo有些讶异地问了一句,然后又恍悟:“哦,你亲戚。”
少女的未尽之意顾九枝晓得,她没解释,从chuáng上探出个脑袋去看“亲戚”。
习惯了周末一个人在宿舍,对于宿舍里这突然多出来的一个人,江cháo也不习惯。她在门口站了站,才慢慢走了进来,她□□拳去了,带伤回来,疼着呢,也没有跟顾九枝说话的心情,拿了衣服便进了洗手间,很快,里面传来哗哗的水声。
夏夜清凉的水流流淌在清瘦的身体上,到小腹的位置时,伤口忠实地反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