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长了声音,带着戏谑。
本以为它会生气地瞪我几眼,但它却紧闭双目,对我的各种调侃充耳不闻。这让我感到有些意外,也有些失落。我无趣地打了几个哈欠,从陀·窠处传来的寒气越发阴郁逼人,冷得我不禁打了个寒战。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大床,倦意顿时涌了上来。
大公子也不知去向至今未归。我打着哈欠,懒散地四处游荡。无意间,又走到了陀·窠处,这座筒子楼仿佛是鬼斧神工雕琢而成,森冷中透着诡异莫测的气息。我探头往下望去,只见一片漆黑,深邃而神秘,宛如浩瀚的星际,幽暗中闪烁着羸弱的光芒。
当我正凝视时,一股寒气突然从中直冲而来,冻得我不禁打了个寒颤,本能地往后退了几步。顿时,空气似乎变得越发阴郁,原本就昏暗的陀·窠此刻更是弥漫着一种浓厚的压抑感。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响声从深渊底部传来,吓得我心一下提到嗓子眼处。
我哪还敢再逗留,赶紧转身离去。忽然,一阵嘹亮而悠扬的呼啸声从筒子楼深处传来。那声音仿佛来自某个生物所发出的幽怨,既熟悉又陌生。我身子一僵不由地转头朝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果然,从如同深渊般的筒子楼底部,缓缓升起一股白烟。那白烟变幻莫测,形态万千。它在空中盘旋舞动,忽化作展翅欲飞的大鸟,轻盈飘逸;转瞬间又幻成蜿蜒前行的巨蟒,鳞片闪烁。\m?y/r\e`a-d\c-l,o^u/d/._c¢o~m?紧接着,它又幻化成如山丘般庞大的妖兽,煞气凛冽。
可无论这股白烟如何变幻,唯独那双始终阴郁忧伤的眼睛,仿佛能将一腔悲情直灌人心深处。当四目相对的刹那间,一种莫名的熟悉感竟悄然浮现于眉梢之上,我揉了揉干涩酸楚的眼睛,试图驱散这份突如其来的恍惚时,不曾想,仅在眨眼之间,这股白烟又消失不见。
陀·窠又恢复如初。我呆呆愣在原地,直到手腕处传来的刺痛,才将我从恍惚中拉回现实。我轻轻地抚摸着小白蛇,仿佛一个游魂般缓缓离开了陀·窠。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那双眼睛却一直萦绕于脑海中,我思索了良久,却怎么也想不起在哪里有见过它们,最终无奈作罢。
此时,小白蛇已心满意足地滚到一边,盘旋而卧,我手腕处也留下了四个乌溜溜的小孔。我轻柔地按了按它圆鼓鼓的腹部,笑道:“你这家伙的胃口比以前大了不少嘛……”话说到一半,突然脑中闪过一个念头,顿时浑身的细胞都沸腾了起来。我赶紧翻过身来,试探着问道:“刚才那团烟雾,你看到了吗?”小白蛇扑闪了一下浓密的睫毛,显然它并未熟睡,见状,我继续追问:“那烟雾到底是什么来历?为什么我觉得如此眼熟……”闻此言,小白蛇睁开双眸斜睨了我一眼,吐了吐信子。
“也是啊!它又不会说话,就算知道所有事情又能怎样呢?”我叹了口气,翻了个身,重新躺了回去。困意再次袭来,“那位大公子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呢?不是说好要从我体内取出不属于我的东西吗……唉!”
“这一路走来,无论是主动选择还是被迫接受,虽然身体上并无不适,但我体内确实吸纳了许多东西……”我闭着眼睛,细细回味着。那些经历如同电影片段般在脑海中一一闪过,随着一个个人物的出现与消失,泪水不禁从眼角悄然滑落。“如果我走了,那曾许下的诺言又该如何兑现呢……”
在半梦半醒,昏昏然中。我再次漂浮于半空中。根据以往的经验,这种时候必定会有事情发生。果然,当我低头望去时,正好迎上了大公子那双深邃的眼睛。我一愣,随即心中涌起一阵窃喜。
他只是瞥了我一眼,随即从怀中取出一只精致小巧、漆黑如墨的木匣。那匣面布满各色鲜花,竞相绽放,争奇斗艳,一派生机盎然。我歪着头仔细辨认了一番,确认那是我在慌乱中丢失的木匣后,失而复得的喜悦顿时让我忍不住俯身冲了过去。
“我这又是灵魂出窍了么?”
大公子托着木匣,沉思着,对我的问话充耳不闻。倒是小白点了点头,算是替他作了回应。与我一同出窍的当然还有一对活宝——阴阳二魂。我们人头攒动围聚在直挺挺躺在床上的躯体旁。从大公子手持木匣时的轻松自如可以看出,他的神灵之力绝对不容小觑。
但更不能小觑的还是那只木匣。赤戮天尊·乌束曾有言,这木匣蕴含的神灵之力并不逊色于她。虽不知这木匣究竟有何独特之处,但从它能使鬼面三郎·鱼鮊鲐那一缕残魂脱胎换骨的事例来看,其力量确实非同小可。
只见大公子神情严峻地凝视着满匣怒放的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