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温会随着环境温度的变化而调节,因此被称为冷血动物。然而,小白蛇的存在让我对冷血动物又有了全新的认识。
但令人费解的是,小白蛇先前绝非是如今这般接近人类的体温。“不管了,不管是冷血还是热血,与我何干……”我打着哈欠,翻身下床。小白蛇用它柔软的身体卷着木匣紧跟其后。
见状,我顺手将木匣揣进怀里,一边搂着它一边揶揄道:“回不去喽!你家大公子曾说过,一旦神隐斩与我肉身融为一体,想要分离几乎是不可能的……你看他已离开多时,至今还未归,这件事恐怕相当棘手……”话已至此,便不敢再往细想,生怕我这具残缺之躯,越挖越深,最终老死在此。
怀中这精致玲珑的木匣,小巧轻盈,散发着淡淡的香气。我将它轻轻放在耳边摇晃了几下,匣内却寂然无声。仿佛所藏之物已融入乾坤之道,隐匿于无形之中。不知觉间,我已站在楼阁的飞檐之下。
远眺四野,宛如琼瑶仙境恍如隔世,但比起这,我更向往辞暮尔尔,烟火年年的凡尘世间。小白蛇时而盘踞于我头顶之上,时而缠绕于我手腕之处,无忧无虑,犹如孩童般纯真,令人羡慕不已。我轻抚着它,俯瞰楼阁外的山水秋色,也漫步在楼阁内的每一寸角落。
最终,我在百无聊赖中坐到了桌前,心不在焉地看着小白蛇在木匣边嬉戏。它不停地推挤着木匣,时而灵巧地爬上,时而又迅速地窜下,玩得不亦乐乎。看着小白蛇那股旺盛的精力和活泼的样子,我不由得扬起了嘴角,心情也跟着变得轻松起来。
“你这个小家伙,这木匣有什么好玩的……”我微笑着轻轻伸出手,正想要抚摸它那光滑的鳞片,逗它解闷。然而,手刚至一半时,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丝灵光:“这木匣并非所有神兽都能轻易驾驭,就连等级尊贵的神侍也难以掌控。那么,为何这条小白蛇却能如此轻松地用它那弱小的身体嬉戏其中,毫不费力呢?”
“会不会有一种可能,这木匣也识人,遇到喜欢之人,则轻如鸿毛,遇到不喜欢之人,则重如泰山。否则,这种区别对待的差异性就无法解释了……”我好奇拿过木匣,仔细端详了半天,又轻轻摇了摇,但一切如旧,木匣依然是原来的样子。
但更令我困惑的是,这个只有巴掌大小的木匣,七七八八地也已塞入了不少东西,可为何里面却寂然无声呢?我这次加大了力道,用力晃动了一下木匣,结论是里面确实没有任何声响。尽管如此,匣面依然繁花似锦,香气四溢,一片欣荣。
“小白,你家大公子啥时回来呀?”我轻叹一声,只得作罢,趴在桌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小白蛇那柔软的身体。“我想回家,真得好想回家!”偌大的地方空荡荡的,连个回声都没有,我只能对着一条不会说话的蛇絮絮叨叨。
呼一下,我烦躁地站起身来,却又不敢轻举妄动,甚至连出去走走的念头都不敢有,生怕惹得大公子不高兴。就在我猛然起身的时候,发现小白蛇像一根面条似的悬挂在木匣上,来回晃荡。
我愣了一下,仅在眨眼之际,不知她是如何挂上去的。当看到她那无辜的小眼神中透着一丝愠色,整个场面既可爱又滑稽,让我一时没忍住笑了出来,爽朗的笑声又引得她更加不满。细看之下,发现小白蛇张着嘴,貌似她的四颗小虎牙被匣面上的花朵勾住了似的。
“哎呀,你这是得有多饿呀!要真饿了,你咬我呀,咬花干啥呢?”我揶揄着轻轻捏了捏她的小脑袋,正欲把她的小虎牙从花上移开时,这才发现真正勾住她的是一层覆盖在花朵上的丝线。
“丝线?这是从哪儿冒出来的……刚才明明还没有的……”我惊奇地盯着那层细而坚韧、微微闪烁着淡银色光芒的丝线,心中暗自嘀咕。此刻,整个木匣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这些银光闪闪、若有若无的丝线一层层包裹起来。
突然,一个大胆的念头在我脑海中闪过,继而又坚决地将它甩掉。无意间,我注意到小白蛇那双清澈的眼睛里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仿佛发现了宝藏一般。在她那张狭小的蛇脸上,我竟看到了大公子的神态。指尖的触觉将我的思绪拉向遥远的记忆——迟暮寒螀·苍郁身边,若不是那天我亲眼所见,今日这丝线我恐怕会误认为是出自他手。
尽管心中疑虑重重,却无处寻找突破口,也只得放弃。我怀揣着那个木匣,在室内漫无目的地走来走去,试图以此消磨时间。漆黑而泛着微光的地面上,已散落了不少由我从木匣上扯下来的丝线所绕成的小丝团。
不经意间,我又走到了陀·窠前。在这偌大的空间里,唯有此处显得格外热闹精彩,虽无声却绚烂夺目。若非我恐高,再加上这里弥漫着的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