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说了又怎么样,反正又没有指名道姓,你知道我骂谁呢!”
一瞬间,马秀英的心里慌了。
陈清河虽说脸上没有表情,但眼神中闪烁的森寒杀机,让人看着打心底里冒凉意。
杨音韵赶忙上前拽陈清河的胳膊,“清河,别闹事了,咱们回家。”
“他骂我可以,但是骂我的家人不行。”
陈清河卷起袖口,从兜里掏出一沓钱在马秀英的面前晃了晃,冷声说道:“你今天撒泼闹事,不就是想讹钱么,这钱我可以给你!”
“我家有的是钱,最不怕的就是花钱。”
“你再说一遍,我废你一条胳膊给五百,废你一条腿给一千!”
“如果把你打得半身不遂,下辈子你也能躺在大别墅里了!”
陈清河说这些话,绝对不是在吓唬人。
马秀英一家人都贪财成性,哪怕真把她打得半身不遂,她的老公和儿子也会接受赔偿,绝对不会把事情闹大。
一向贪财嘴贱的马秀英,第一次感觉到了怕,但在小辈面前底气不能丢,她没敢重复,只是强硬的说了一句,“骂你怎么了?”
啪——
清脆响亮的一巴掌下去,马秀英原本就瘦小,直接被大
力打得原地旋转一圈,半边脸高高肿起,鼻子嘴角都流淌出了血。
陈清河冷声骂了一句,“贱骨头。”
短暂沉寂后,马秀英扯着嗓子尖叫了一声,“杀人了!陈清河杀人了!”
她一边叫,一边往村管事的家里跑。
张桂花听到动静,从屋里跑出,看到陈清河沾着血的手掌,以及尖叫逃跑的马秀英,立即明白怎么一回事。
她惶恐问:“儿子,你打她了?”
“打了,她该打。”
“傻孩子啊。”
张桂花哀叹一声,有些无奈的说:“她巴不得等你动手,然后从你的手里讹钱呢。”
陈清河宽慰说:“妈,咱们家不缺钱,但像马秀英这种小人,非得教训她不可。”
“今天她都敢上房揭瓦,明天还不知怎么样呢。”
一个小时后,陈清河被叫到了村管事家里,经过协调后,因为一巴掌赔偿了一百块钱。
原本陈清河以为,这一巴掌下去,能让马秀英消停一阵子。
没想到当天晚上,她故意坐在陈清河家的大门口,手里举着那一百块,放大了调门喊:“不知哪个缺心眼的狗杂种,跑我这儿送钱来了。”
“这一百块钱拿的,可真容易啊
!”
正在屋里吃饭的陈清河,撂下碗筷沉着脸要出门。
张桂花连忙问:“你这孩子要干啥去?”
“我去再送她一百块钱。”
“你给我回来!”
陈清河脚步走得快,杨音韵和张桂花赶忙在后头追。
等到了门口时,陈清河赫然看见一个穿粗布褂子,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个锄头,凶神恶煞的站在马秀英身旁。
“小逼崽子,你想干啥!?”
在看到男人的瞬间,陈清河愣住了。
瞧这模样,的确是记忆中的那个人,可是……不太对啊。
陈大栓怕儿子吃亏,抄起锄头,也跟了出来。
“赵铁柱,你想干啥?”
“你得问问,你儿子想干啥!”
赵铁柱?对,就是赵铁柱!
陈清河记得上一世时,村里有一个瘸子就叫赵铁柱,左边的大腿连着根部被锯掉。
后来,他就挨家挨户串门要饭,陈清河见过他好几次。
因为记忆中的赵铁柱,身材干瘪,瘦得能看见肋巴骨,外加上满脸胡子,所以陈清河一眼没认出来。
仔细想想,赵铁柱是在八零年秋天,去山上下野猪夹子的时候,不留神被自己下的夹子卡住
大腿。
具体日子是……想起来了,是八月十三,中秋的前两天!
陈清河赶忙询问:“爸,今天农历什么日子?”
“八月十二,你问这干啥?”
“呵呵,没事。”
陈清河赶忙把锄头从父亲手中夺过,笑呵呵的冲着赵铁柱说:“叔,你误会了,我出来是给秀英婶子道歉呢。”
“啥?”
来找茬的赵铁柱懵了,马秀英同样是一脸懵逼。
两口子都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