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以来,杏芳忙于演出,我忙于事业,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泾川的身体,要不是那次车祸需要家属签字,恐怕我们都还不知道他的病情。”顾父也是搞研究的,深知生物医学工程的精深及艰难,曾经一度不同意他走上这条路,可他到底还是选择了和父亲一样的路。
“他从小性子就慢,也没什么脾气,杏芳总说两个性格强势的人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孩子,可能就是因为我们都太强势,所以无形中让泾川变得安静了。”顾父非常遗憾懊悔,“我们给他的时间太少了,有很多事都没有做到,谢谢你们这些朋友一直陪伴着他。”
他永远忘不了当初泾川急救醒来后,看见是他们两人站在床边时,眼底藏不住的失望。那一幕不停地出现在他脑海中,深深刺痛了他。也就是那时,他才意识到自己的失职。
“说老实话,假如没有你,没有你们这些朋友给予的温暖支持,泾川可能早就放弃自己了。”
温敬语塞,停顿了片刻才说:“他选择和您一样的研究之路,就证明他不会放弃自己。”
她很少听顾泾川提起他的父母,只是曾经一次偶然参加过他父亲的学术研讨会,才知道这位国父级的大科学家竟然和他是父子。
“那次听完研讨会,我们没有当即离开,他在位置上坐了很久,还在您站过的台上站了很久。他对着一个方向看了很久,说您走得太快了,想要有一天和您站在一起做同一个科研项目可能会有点难,不过他会努力。”
顾父眼睛红了:“真的?”
温敬点点头,很快就离开了,回到家已经天黑,她在路上买了两份牛肉面,将它们都倒进碗里,分出一大碗摆在旁边,自己对付一小碗。吃了几口听见有人敲门,她知道是周褚阳来了。
他不用门铃,第一次就是直接敲门过来的。声音也不大不小,敲几声没反应就会等一下再敲,很有耐心。
温敬走过去:“来了?吃饭了吗?”
“没。”他跟着她走到厨房,瞥了眼她吃的小碗,又夹给她一半,“多吃点,太瘦了。”
“嗯,你怎么有时间过来?”
周褚阳说:“下午见了个人,就在附近。”
“噢,那你晚上要做什么?”她喝了口汤,实在吃不下了,坐着看他吃。
又是那种很快的动作,一大碗面很快见底。他边说边将她的碗拿到面前:“拿到一些资料,要看一看。”
温敬的目光追随着她碰过的碗口,上面依稀还残留着她的唇印,他完全没有任何反应,夹起碗里的面三两下就解决光了。见她没反应,他伸手来拉她。
温敬回过神来:“你还住在那个废弃厂房吗?”她以前问过,他没瞒她,但是她从没去过,她知道他不会说。
周褚阳点点头:“那里人少。”
“有空调吗?”她问,对上他黑黢黢的眼睛,又笑了,“这天太冷了,晚上就在我这边看资料吧,家里有暖气,也有客房,把冯拾音叫过来一起看。”
她马上看了眼钟,迅速说:“我待会儿还要出去,去医院看看泾川,晚上不回来了。”
这是临走前顾父对她的请求,医生说情况好的话,顾泾川明天早上就能醒过来,情况不好的话,也有可能这一夜会出事,所以……就算顾父不说,她也会去的。
周褚阳点点头:“我送你过去。”
“好。”两人待了十几分钟后一块出门,医院离家不远,走大概二十分钟就能到。
温敬裹着厚厚的围巾,脖子缩在里面,但头发被风吹得胡乱飞舞。反观身边这人,却好像一点也不冷的样子,双手抄在口袋里,面无表情地按照自己的节奏不快不慢地走着,身上穿的还是上次过来时那件夹克,看着有点单薄。
中途停了一下,温敬让周褚阳等等她,跑进路边的商场,很快抱着件黑色的羽绒服出来,手上还提着两杯饮料,一杯咖啡,一杯奶茶。
她把饮料放在花台上,拿着衣服朝他比手势。
周褚阳把手伸进去,肩一抖,衣服套在身上了。温敬踮起脚,将他的帽子翻过来,想了想干脆把帽子盖他头上。
“冷不冷?”
“不冷了。”他拉住她的手,放在掌心里。
温敬笑着问:“怎么?是不是很感动?”
“嗯。”他倒也实诚,坦白地点点头,把她往怀里拽,“有好几年没这么讲究过了。”
衣服还没拉拉链,他就这么把她包裹在衣服里,紧紧地贴着胸膛。两个人安静地腻歪了一阵,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