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努力,没让你们失望,我成为很多人羡慕的有钱有颜的女强人。然而谁知道呢?我第一个交往的男朋友说我像条干鱼,非常无趣顽固,不懂得撒娇示弱。是啊,我也想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我怎么就不能柔弱一点?如果我能柔弱一点,学会哭诉,或许我就不会一直走不出陈初的死……”
没有人知道她当初有多么痛苦,可是那个男人说了句:“别太逞强。”她就真的愿赌服输了。
没有在罪海中溺毙,他用他坚硬的情义救赎了她。
后来她终于明白,所有无法宣之于口的苦,都是因为还在等不善言辞的甜。所以她绝对不允许救过那么多人、受过那么多伤、那么好的一个男人,因为她而被人误解,染上污点。
“我跟你们说这些,不是因为我委屈,而是不想他委屈。”温敬总结道。
温时琛看她神色决绝,怒气一下子从头泄到脚,无力地坐在沙发上,几个人都沉默下来。冷静一段时间后,一直隐忍未发的温崇言说:“温敬,先吃点东西吧。”
温敬被这个爱恨难言的父亲弄得一下子红了眼,站着半天没反应,还是徐姨将她拉着坐到桌边。
“刚刚过来的时候在路上买的,猜到你还没吃饭。”徐姨又招呼萧紫过来一起吃,给她们两个年轻的丫头让出了位置。温敬吃得慢,一口一口咀嚼,没有一点声音,客厅也安安静静的,三个年岁不一样的男人往那儿一坐,似在审视这些年空空洞洞的过往。
一个深思,一个低头,一个满鬓白发。
徐姨转过身,悄悄抹了把眼泪,她握住温敬的手:“你这傻丫头,有什么都憋着藏着,还以为你挺乖顺,没想到发起脾气也这么吓人,跟那几个一模一样,不愧是一家人。”徐姨轻轻拍她的手背,这话权当给他们祖孙三代台阶下了。
“以前啊,你爷爷还总说这么一大家子,需要个女人来操持,可是你再往深想一想,就该明白没有这个女人,才是对你最大的保护。”
扪心问一问,老爷子对前妻,温崇言对发妻,当真不够深情吗?
温敬一瞬明白,又深知戳到了徐姨的痛处,反过来拉住徐姨的手,嘟哝道:“对不起。”
“傻孩子,说这话做什么?”徐姨笑着擦了擦她的眼泪,“以后好好说话,都别着急,一家人别总这么严肃。时琛你也是,温敬是成年人了,你们应该尊重她。”
老爷子抹了把脸:“行了行了,就这样吧。”他一开口其他两个人自然没意见,一副全听他安排的态度。温敬又看着他,难得一张脸被气得发红,到现在血色都没褪下去。
“把他叫过来吧。”老爷子叹了口气,“让我见见他,我看看是什么浑小子,把你迷成这样。”
温敬“唔”了声,温崇言说:“放心。”
她一颗心就当真放下去了,又觑了眼温时琛,很显然他被气得不行,斜斜睨了她一眼,没有作声。温敬跑到厨房去打电话,知道他就在楼下的时候愣了会儿,于是赶紧下去接他。
他还是白天的样子,胡楂有点茂密,脸色看着也很憔悴。
温敬走过去,张开手臂抱住他:“为什么会在这里?”
“东澄出事了,我来看看你。”他握住她的手,揣到口袋里,继续捂着。
“在这儿多久了?”
“有一会儿了。”他抬步往前走,温敬不让,仰头看他。
“你是不是什么都知道了?”
“差不多。”他看她的眼睛通红,就知道发生了什么,“没事,我应该去见见他们。”
温敬吸了吸鼻子,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
“我刚刚想明白一个问题,关于我为什么会这么爱你。”
他的唇角忍不住往上弯:“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你是我肚子里的蛔虫。”她说完自己先笑了,在他臂弯下腻歪了一阵,轻轻说道,“我爱你。”
周褚阳回:“我知道。”
出了电梯,温敬又拉着他。她不说话,他就一直看着她,耐心十足,这样等待的姿态仿佛可以持续很久。
温敬心里发酸:“对不起,我想过放弃。”
周褚阳捏捏她的手,把她揽在怀里,有很多话都不曾真正跟她说过,但他怕再不说的话,她会真的放弃自己。于是他长嘘了一口气,贴着她的耳朵低声说:“温敬,其实我已经习惯了,这条路走来,有很多战友都先说了放弃,也都慢慢离开我了。我唯一的下线,在支撑了四年后也要走了,以后可能就剩我了。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