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IfIweredeadandburiedandIheardyourvoice,beneaththesodmyheartofdustwouldstillrejoice.
若是我死去,眠于地下,但只要听见你的声音,即便在青草之下,我那已化为泥土的心也会欣慰的。
温敬一直没说话,看到感人至深的地方默默地红了眼,怕他发现,猫着身子靠在他肩头,时不时地蹭一下,蹭得周褚阳浑身发热。
后来两个人干脆不看电影了,抱在一起说话。
周褚阳问:“都准备好了吗?”
“嗯,美国那边的医生都已经联系上了,定的是明天的机票,到了那边泾川就可以立即治疗。他母亲的精神状态不好,这次不随行了,他爸爸要留下来照顾他妈妈,所以我得去照顾他。”
温敬停顿了会儿又说,“泾川一定能康复起来。”
“嗯。”他双手兜住她的腰,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捏,“你在纽约生活了很久?”
“有好多年,不过纽约州太大了,我从来没见过你。有时候想想,我挺感激裴西的,如果不是他,我们或许不能相遇,只是这代价有些大。”她被捏得痒,身子动了两下,完全没有作用,干脆就抓住他的手。
周褚阳翻个身,将她转过来对着自己。
“没有他,我们也会相遇的。”他沉声说。
“你这么笃定?”
“嗯。”
温敬笑了,她捧着他的脸眯着眼睛笑:“其实我也相信,没有他,我们也会相遇的。”
“为什么?”他弯下腰,凑近她。
她直视他的眼睛:“没有人能拒绝命运。”
如果他们的相遇注定是一场不可言传的劫难,她愿意为他沉默至死。
温敬从后面揽住他的背,沿着肩胛骨一寸寸朝下抚摸,她的动作太大胆,挑得男人喘起粗气。周褚阳及时地挡住她的手臂,俯下身,全身的细胞仿佛都在笑。
“你想做什么?”
“伤都好了吗?我来验验。”温敬用腿勾住他的腰,轻轻地笑出声来。他追随着她的目光,紧紧抿着的唇溢出一声愉悦的闷哼。
“嗯,没好也能验。”他探身进去,握住一片温暖。
温敬在他的动作中找到小腹那道疤,轻轻笑了:“这么多痕迹在你身上,你还能忘吗?你忘不了我了。”
周褚阳嗓子发热,如同火烧一般,他将滚热的泪咽下去,一遍遍在浑浊的意识中挣扎清醒,然后准确无疑地给出答案。
“温敬,忘不了,到死也忘不了。”
一整夜欢愉,温敬贪睡到中午,醒来时旁边已经没人了,她恍恍惚惚地推开洗手间的门,又走到阳台,在客厅里站了一会儿,眼睛都发酸了,以为他不辞而别,他却突然端着两碗面从厨房里出来。
“洗把脸过来吃饭。”他放下面条后,看她还站在那里,又走过来拉她的手,“温敬,吃饭了。”
他说得太温柔,温敬没忍住掉了眼泪。她果断冲进房间里,关上洗手间的门,捧着水洗了好一会儿,对着镜子见眼睛红彤彤的,还不如不洗,可也不能耗下去,随便扑了点粉遮住眼睛的肿,这才慢吞吞地挪出去。
周褚阳果然坐在桌子边,也没有先吃,等着她。
温敬坐过去,两个人安安静静吃了顿饭,他难得没有像以前那样飞快地吃,不知道是不是故意放慢了速度,他吃得很慢很慢。
温敬没有胃口,一小口要咽好半天。
周褚阳看她吃得艰难,索性把筷子从她手里拿出来,轻声说:“别吃了。”
“嗯。”她点点头,视线一直下垂着,盯着桌面看。也不知过去多久,他吃完了,把碗送到厨房去,洗干净了放好,重新走出来。
温敬不得不抬头看他:“我送你下楼。”
“好。”他笑笑,走过来拉她的手。
出了门,到电梯口,从十七层下去一分钟不到,两个人已经站在楼下。
“你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温敬咬住唇,拼命忍住眼底的酸涩,“你能活着回来吗?”
周褚阳一动不动地看着她。
他看了她很久,她也看着他,比这段注视的时间要久一些,再久一些。直到她忍不住失声红眼:“告诉我,你能活着回来吗?”
细长的眼纹夹着笑,他上前搂住她,轻轻地说:“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们一起晒个太阳,喝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