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多人??????”

“小言——你答应了？！”贺喜看着卓言含羞带俏的样子忍不住跳了起来：“耶！小言终于回到我身边了！”

“你疯了！”卓言急的直跳脚。贺喜却越发疯癫，牵着卓言对所有的人喊道：“我实在是太高兴了！各位各位，为了庆祝我们演出圆满结束，我请大家一起去宵夜！”

小天鹅们一听都欢欣雀跃的响应，围着贺喜高呼万岁，卓言也只能笑着由着贺喜去疯闹。环视一周没看见叶文博和孟雅菲，便朝贺喜说道：“我去找孟老师和叶老师。”

贺喜点了点头道：“好的，我等你。”

孟雅菲坐在妆台前，一点一点的褪尽铅华，没有了浓墨重彩的舞台妆，她显得精神萎顿，面色苍白。但，仍是美的。

离开了舞台，她也还是个美丽的女人。没有鲜花和掌声，还可以借着往昔的荣耀成为永远的公主。但没有了王子的公主，再美，也就如卓言所说，不过是孤芳自赏，顾影自怜。

叶文博的身影静静的出现在镜中，遥远的像是幻觉。

“你的腿要不要紧？”

他终究还是关心自己的。孟雅菲摸着那条发出阵阵刺痛的腿嘴角牵出一抹笑意，道：“还好，谢谢你在跳舞时的关照。”

这样客套的对话让叶文博觉得胸腔有些憋窒。孟雅菲沉默片刻问道：“你什么时候走？”

“明天早上九点半，直飞莫斯科。”叶文博平淡答道。

“这么早？”孟雅菲轻声说道，拿着梳子的手不由的握的有些紧，梳了梳已经很顺的长发，用不经意的语气问道：“那边都联系好了吗？”

“没那个必要，虽然那张录取单已经过期了，但不管他们还会不会收留我，我一个人，一个包袱，要走要留都很方便。”

叶文博的话里带着刺，他就是想让孟雅菲也体会体会痛苦的感觉。他的目的很容易就达到了，他说的每一句话都让孟雅菲感到了身受利刃的痛，却还是要用无所谓态度笑着说道：“那就好，你最终还是要去瓦冈诺娃了，我祝你载誉而归！”

“多谢！”叶文博冷冷的哼道。

孟雅菲的祝福对他是最大的讽刺，看着镜中孟雅菲那张始终骄傲扬起的脸，他几乎想要上前去将她脸上的面具撕碎。为什么这么多年她都不曾在他面前表露过正常女人的喜怒哀乐，哪怕只是一次，能让他真真切切的看到她的内心，让他不后悔自己爱上她也好。

“文博，你很恨我吧？”孟雅菲的眼神有些飘忽，看着叶文博怔怔的问道。

叶文博久久没有回答，最后，还是转身朝外走去。

“等等！”见叶文博停住，孟雅菲缓缓起身朝他看去，而他却始终没有转身。孟雅菲深呼吸着，将眼中的泪意*退，说道：“我还想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如果——当年我告诉你实情，你会不会为了我而放弃去瓦冈诺娃的机会？”

叶文博闭目沉默着，承受着心中翻滚的激浪，那股无形的力量几乎要将他的心一点一点绞碎、摧毁，只是，孟雅菲永远也看不到他的痛。片刻，叶文博才道：“既然当年你没有那么做，现在又何必再问！”

“回答我！”孟雅菲哑声乞求着，像是用尽了所有的勇气。

叶文博顿了顿，最后还是决然而去。

孟雅菲颓然向后跌去，靠在妆台上痛哭失声，撕心裂肺。

“他会！如果他知道真相，他会为你这么做的。”卓言慢慢走道孟雅菲身边，轻声说道：“你应该知道，没有你的瓦冈诺娃对他就没有吸引力！”

卓言的话让孟雅菲如遭电击，多年来压在心里的悔恨歉疚向她灭顶袭来，自己是要有多愚蠢，才会这么多年来一直看不见他那颗从未改变的心！

他们青梅竹马，十几年的相处，却仍是最熟悉的陌生人。他又何尝真正的了解，她傲慢自私其实只是害怕被他抛弃。

“瓦冈诺娃是每个芭蕾舞演员的圣殿，我一生的梦想就是从那里走向世界，我为了实现那个梦想付出的汗水别人根本无法想象。可当医生说我再也不能跳舞时，我对我的人生便彻底的绝望了，我害怕被他知道真相，他当时那么优秀，他对未来充满了憧憬和希望，只要去了瓦冈诺娃，我就再也无法追赶上他的脚步，我只是害怕不完美的自己被他慢慢的厌弃，我已经失去了舞台，我不能再失去他??????”

卓言轻轻一叹：“或许他在意的不是因为你的欺骗而失去的，而是他从未得到过什么却被你欺骗了！”

孟雅菲一阵愕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