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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卷 第二章

张燕回到学校后的一段时间里,情绪一直都很低落。平日里与同学之间的话语也少了许多,灿烂的笑脸被脸上的阴霾所遮掩。总之是满腹心思,欲罢不能。

“燕子,你最近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一次,在寝室里要好的女同学‘眼镜’关切地问道。

“没…..没什么?”张燕支支吾吾地敷衍道。

“没什么,不对吧?”‘眼镜’弯着腰,斜着眼用怀疑的眼光看着张燕脸。张燕见眼镜不住地看着自己,素性倒在了床上,蒙上被褥。

“不要瞒我,你一定用什么心思瞒着我。”‘眼镜’死缠着张燕不放。

“对了,告诉我,你上个星期六上哪去了?”‘眼睛’不停地追问。

“你烦不烦?”张燕耍起性子,忽然掀开被褥,大声地嚷道。接着又把被褥盖在了自己的脸上。

“你大声叫嚷什么?难道我是你的出气筒吗?”说着,哐当一声摔门走出了房门,嘴里恨恨地说:“我这是吃饱的撑得,真是不识好歹的家伙!”

很长时间,张燕在上课的时候注意力不能集中,脑海中时常出现幻觉。以至于张燕在回答老师提问时,出现一个令老师和同学们大为吃惊的笑话。张燕竟然将解放战争中的三大战役中的一个说成了‘自卫反击战’。听见教室内同学们前仰后翻的哄堂大笑,张燕仿佛从梦中惊醒过来,脸上顿时火辣辣的,真想地下生出个洞而逃之夭夭。

放学了,同学们都已经离开了教室。张燕没有走,而是一个人低垂着脑袋,闷闷不乐地坐在座位上无聊地翻着桌上的书。‘眼镜’刚想走出教室门口,却不由自主地走回了教室。因为寝室里的事,‘眼睛’对张燕也很生气,但转念一想,在学校里自己毕竟与张燕关系不错,同学之间应该相互帮助,相助支持才对。想到这里,‘眼镜’走到了张燕的身边,动情地说道:“我说你到底是怎么回事,竟然在课堂上出这么大的洋相!我说你有情绪,有心思,问你,你又不告诉我。我俩是好同学,好朋友,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可以为你排难解忧,你为什么就不能告诉我呢?”此时,张燕慢慢地抬起头望着眼前的好同学‘眼睛’,眼睛有些湿润了,突然说道:“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这样的态度,我心里实在的难受呀。”说着,张燕趴在课桌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好,好,别哭。我知道你心里难过,我不怪你,把你的心思告诉我,好吗?”‘眼镜’劝慰道。张燕在‘眼镜’的安慰下停止了哭泣,接着把自己到部队的事情告诉了‘眼镜’。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呀。”听完张燕的诉说,‘眼镜’似乎有些不可思议。

“没想到你还真是一个多情,且感情丰富的女子!不过,话又说回来,如果他在战场上牺牲了,这是你的命。当然,你是好人,他也是好人,好人自有好报。我相信,将来你的他一定会成为人们眼中羡慕的大英雄!”‘眼镜’的话恰到好处地点中了张燕的穴位。

“恩,谢谢你,还是你能理解我。好了,我不再想什么了。”说着,张燕从座位上站了起来,露出了难得的笑脸。

“走,回食堂吃饭去!”接着,‘眼镜’笑盈盈地拉着张燕的手向教室外走去。

此次,张燕是第二次到部队看望文欣。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文欣在信中所写的内容而引起张燕的不安。张燕首先来到文欣所在的连队,然而却并没有见到文欣,这使张燕内心感到一阵恐慌和害怕,难道文欣真的是上前线打仗的去了吗?带着疑问,张燕在连长的安排下接着又来到了师部教导大队。在这里,张燕终于见到夜思梦想的文欣,这令张燕心里激动不已。然而,见面仅仅几个小时时间文欣就催促自己返回学校。在车上,文欣是默默无语,一言不发。再看着文欣那深沉的眼神,此时的张燕心里明白了一切,她是欲哭无泪呀!

也就在这期间,文欣的母亲又一次因为突发心脏病住进了医院。医院的病床上,文欣的母亲紧闭着双眼,脸色苍白,身边的氧气瓶在不停地输着氧气……

此时,文欣的父亲不知所措的在一旁急得团团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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