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面活动了一下筋骨之后,文欣回到寝室,然后脱下上衣用毛巾擦洗身体。并不伟岸的身体,手臂上的肌肉却生得饱满,结实,厚实的胸部像一堵墙。文欣慢慢地用毛巾从上之下地沿着脸部,胳膊,胸部慢慢地擦洗着,忽然听见有敲门声,随之一声“报告”。住在这里的都是健壮的男人也没有女人,文欣没有回避,依然擦洗着身体。
“进来。”文欣随口声道。门吱溜一声开了,随后哐当一下门关了起来,在外面报告的人进屋了。
“教官。”来人轻声地喊了一声。
“是你啊。”听见喊声,文欣转过身来故作惊讶地说。随后,接着问:“怎么晚了,还了看望我?”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上午在长跑过程中与文欣较劲的一名队员。因为都是刚来陆战队,文欣不知道这名队员叫什么名字,后来才得知他叫肖殿华。
“教官,我……我对不住您。”肖殿华吞吞吐吐的,一脸尴尬的表情。随后接着说:“今天是事是我错了,我不该找您打架。我今晚来是特意向您赔罪来的。之前我来过一趟,见您不在寝室我就回去了。刚才我看见您回寝室了,所以就过来了。”
“是你主动要来的,还是你们队长要求你来的。”文欣不在乎他赔罪,而是想知道他是怎么来的,于是问。在文欣看来,如果他能主动来,说明他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并承认错误,并有悔改的决心,否则只能是意志以外因素强加的。
“教官,大队长得知这件事情后,已经找我谈话了。大队长对我进行了严肃的批评,并要求我写出书面检查,看我的态度再行处理。我想先向您道歉,然后再写检查。”此时再看肖殿华的态度,简直与上午判若两人。
“好。这说明你已经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这是好事。”说着,文欣从衣架上拿起上衣往身上穿,并继续说:“虽然我现在是你的教官,其实我们都是战士,我们都是从五湖四海走到一起来的,能碰上一起是缘分,有什么想法可以提,可以说,但绝对不能动手打人。你今天的行为非常恶劣,性质也很严重,不过,你能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我还是可以原谅你的。”此时肖殿华听着文欣的教诲,始终低着脑袋是一言不发。
“这样吧,你先回去,明天我和你们大队长说情,我可不想让你受到处分啊!”文欣说的都是真心话,他不想为难眼前的这名战士,更不想因为这件事而让他受到纪律处分。
“谢谢教官。”肖殿华抬头在说谢谢的同时,一眼看到文欣胸口上的一块醒目的疤痕。
“教官,你……你胸口上的?”说着,肖殿华向走进文欣走去。借着灯光,肖殿华看清楚了,随后又自言自语道:“我怎么看你胸口上的这块伤疤都不像是一般的疤痕……”
“哈哈,没什么好看的。”文欣正在穿衣服,没有在意肖殿华盯上了自己胸前的这处枪伤。
“对了,我想起来了,这一定是枪伤。”想着、想着,肖殿华突然惊叫起来。
“如何见得?”文欣平静地问。
“我叔叔腿伤的一处伤疤与你胸口上的疤痕一模一样。他对我说这枪伤所致。”肖殿华认真地说。
“你叔叔,他是怎么负伤的?”文欣听见肖殿华说出他叔叔腿伤的枪伤,不觉感起了兴趣。
“他是在1979年的对越反击战中负伤的,至今弹片都没有去取来。一到下雨天就感觉阴疼。”
随后,肖殿华问文欣:“教官,你胸口上的枪伤是怎么回事?”肖殿华是今年刚刚才入伍的新兵,对文欣的情况是一无所知。
“与你叔叔一样都是在对越自卫反战中负的伤,不过,我是今年才负伤的。”文欣说出了负伤的情况“好像呀!”肖殿华惊叹道。
“是好险,差点就回不来了。”说着,文欣神情暗淡起来。
“教官,原来你是一名从战场下来的真正英雄,难怪你有这么好的身手。你是侦察兵出生?”
文欣默默地点点头,没有说话。文欣不想再提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因为这里有着太多的心酸和泪水。此时,肖殿华望着文欣的脸,不由的一种敬佩之情油然而生。
来到阔别已久的新乡这座美丽的城市,由于紧张而繁忙的训练任务,文欣还没有迈出军部大门一次。说来也巧,队里根据上级要求将组织全体学员到师范学院听教授讲课。当队领导得知文欣曾经在师范学院参加过军训,并与校领导非常熟悉,于是队领导安排文欣前往联系相关事宜。军令难为,文欣只好领命前往。
这天上午,文欣如时前往师范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