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怎么,给你块香皂。”沈嘉朦狡黠的一笑,从旁边的某个格子里面摸出来一块香皂,带着包装的那种。
“额……”我这才发现,洗了半天没有香皂,香皂盒是空的。
“你居然用香皂?现在的女人不都是用沐浴乳么?”我一阵郁闷,把手放在了玻璃门上,但是却犹豫了。
我已经犯过无数次错误,这种类似的错误往往都是在某个瞬间的一时冲动就造成了。
“你把香皂放地上,我自己拿就可以了。”我把声音压低了一些,显得有些正式,不像是开玩笑。
可是,沈嘉朦却轻轻的依靠在了玻璃门上,小声的说道:“你很了解女人啊,你应该知道我不用沐浴液的原因吧?还不是因为那个疤痕。”
沈嘉朦居然主动的提起了那个疤痕,这是我没想到的,我支支吾吾的说不知道。
她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惆怅,“那个疤痕对沐浴液过敏,叶尘,其实我一直想问你,你对我是个什么印象?”
我楞了一下,“女汉子吧……”
我实话实说,没有任何参加的成分。
但是沈嘉朦明显的失落了,“我就知道,我在你们的心中根本就不是个女人。”
她手中的香皂看似很自然的滑落在了地上。
沈嘉朦就这么离开了,我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打开门的时候,我捡起了地上的香皂,撕开了包装,整个过程看似很自然,其实我的内心却一直是凌乱的。
沈嘉朦对我的感觉,我一直装不懂。
有那么一种女人,越是对你有意思,就越喜欢对你制造矛盾,其实目的不过是找个理由跟你亲近。
在部队的时候,她对我最狠,向来心无大志的我被她逼着保命参加了兵王大赛,然后被强按着参加了魔鬼训练,最后阴差阳错的拿了两次兵王。
那个时候的沈嘉朦,比现在要英姿飒爽,但是却一直凶我,凶的特别的厉害,凶到别的战友都嫉妒的份上。
而那次我救她回来的时候,她哭着问我,她是不是不漂亮。
这一段记忆,一直被我刻意的隐藏了起来,而那次之后我们之间的隔阂越来越深,伴随着谣言四起,我离开了队伍,提前退役。
我记得很清楚,沈嘉朦去找过我一次,想要跟我谈什么,但是我自己躲开了。
我把香皂擦在身上,泡泡开始蔓延,这个味道很熟悉,应该就是沈嘉朦身上的味道,很甘醇。
等我洗完了出来的时候,沈嘉朦正呆呆的坐在沙发的看面,盯着没有开的电视机。
“还不睡?”我轻轻的推了一下她,才发现,她哭了。
“怎么了这是?”我赶紧靠着她坐下来,“快点,有什么不开心的事说出来,让我开心开心。”
“讨厌!”沈嘉朦的的粉拳轻轻的捶在了我的身上,她黯然的擦了擦眼泪。
“关磊,你说要是能回到在部队的时候该多好?”她那一双闪动着泪花的眼睛,就这么水汪汪的看着我。
我忽然想起来了,难道她说的是那次?
“嘘!”沈嘉朦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示意我不要说出来。
“叶尘,我把那件事藏在心里,我不说,你也不许说,好不好?”沈嘉朦说完的时候,轻轻的起身,有些落寞的从我的身边走过,“我睡了,你随意。”
好一个随意,竟然听的我有些不知道如何是好。
沈嘉朦走到卧室的时候,门没有关,但是却关了灯。
暗示,绝对是暗示,我不知道她是鼓起了多大的勇气才做出了这么大胆的决定,但是我知道,这就是沈嘉朦表示情感的一种方式。
要么就一句也不说,要么就单刀直入。
那片漆黑之中的女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会不会忐忑不安的有所期待?
我起身,轻轻的走到了她的门口,迟疑了几秒钟,听到了床上息息索索的声响,然后坚决的把门一关。
我承认,我有了很邪恶的想法,但是我邪恶的内心地下,还残留留着一丝正念,最起码,我不愿对这种好女人下手。
“你……”一个充满怨恨但是很低的声音传来。
“太晚了,我累了。”这大概是最好的借口了,没有之一。
我有想过,说什么才能不伤了她的自尊,但是似乎这句话最容易,至于效果如何,我也不知道。
躺在沙发上,我默默地闭上了眼睛,有时候命运就是这样,你再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