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事,他能替母亲出气的方法那么多,他选择了最不好的那个。”
观察室里杨毅飞的母亲不再哭泣,只是看见丁胜男时有些着急,她不会用老人机发短信,也不敢打扰丁胜男询问进度。如果不是她当年的那些话,这会儿杨毅飞和丁胜男应该就结婚了,现在连男女朋友都不是,帮忙那只有情分没有义务。
“阿姨你别担心,他没事,那个护工伤得不重。”
“那就好。”
杨毅飞的母亲有好多年没见到丁胜男了,她大半截身子入土的人,已经不计较什么抱孙子了,她就是不放心杨毅飞。从小被老两口呵护着,没经历过多少风雨和挫折,喜怒都在脸上,好听点叫敢爱敢恨,难听点就是不合时宜的冲动。
“阿姨你好好养着吧,这是我给你新找的护工,这段时间她照顾你,有什么需要你跟她说,或者跟我说都行。”
丁胜男说话轻轻的,却每个字都充满威严。
新护工站在床边频频点头,她是跟医院签合同的,工作也是医院给分配的,进了观察室才知道,这么着急找护工是因为上个护工被打了,她哪还敢对老人不好。
她是来赚钱的,可别把钱搭进去了又闹一个坏名声。
杨毅飞的母亲趁机拉着丁胜男的手,她都七十多岁了,还能活多久。
“以前是阿姨不对,你对小飞还有可能吗?只要你点头,阿姨什么都支持。”
儿子这么多年跟他们赌气,丢掉旱涝保收的工作,不肯相亲,不肯谈恋爱,是小孩的脾气,可哪个小孩能闹脾气闹上十几年。
“阿姨你养好了腿再说。”
再说?那就是有可能。
杨毅飞母亲瞬间松口气,她这个腿被掰得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