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国的大军径直出发,直扑秦国疆界。`r¨c!y·x`s\.?c/o?m?
秦国的使者出现在了熊午良的王帐之中——以往,都是熊午良派人去劝降。而这次,秦国人倒是蛮主动的,还不等熊老板劝降,就主动派人来谈投降的条件了。夜晚,熊午良的中军大帐之中,灯火通明。一众功勋卓着的楚国将帅们全都披挂着甲胄,甲片在火光的映照下,闪烁着令人目眩神迷的光彩。主位上的熊午良没有穿戴甲胄,也没有穿华贵的王袍,而是穿着一身舒服的布衣,盯着面前的秦国使者——“外臣魏宁,拜见楚王……”秦使恭恭敬敬:“祝愿大王身体康健……”熊午良非常无礼地打断了使者的话:“魏宁?魏冉是你的什么人?”秦使魏宁看起来有点儿难堪,但还是恭敬一拜,然后道:“外臣是魏丞相的胞弟……”熊午良再次打断了使者的话:“是来谈投降条件的吧?”秦使:“太后、丞相听闻赵国投降之后,大王给了赵章……”熊午良第三次打断了使者的话:“赵国是赵国,秦国是秦国。”“秦国与寡人有杀父之仇,忘了?”熊午良顿了顿,大帐之中一片安静……沉默让恐惧不断发酵,片刻之后,熊午良突然放缓了语气:“如今大势已定,少流些血也是好事。”“寡人北灭各国,向来有善待降君的传统……倒是没有善待太后、善待丞相的例子。”“不过……”熊午良挑了挑眉,看着秦国使者嘴张开又闭上,将台词强行咽回去的样子,笑着道:“如果秦国投降,我可以善待太后。”“严格来说,当今秦国的芈太后,还是本王的姑姑呢。”秦使大喜,立刻问道:“那么魏冉丞相……”熊午良轻轻一笑:“魏冉的狗头,我取定了!”“这是多年之前我们之间的一个约定。”“你可以回去问问你胞兄,他肯定还记得……”熊午良眼睛微微眯起来,若有若无的杀气,似乎唬得大帐内的烛火微微跳动。那秦国使者似乎还要说话,熊午良不容置疑地摆摆手:“就这么定了!”“我给秦国十天时间。”“送客!”使者张张嘴又闭上了,面对手持剑戟涌上来的禁军武士,秦使只能无奈地拱拱手,转身离开。在等待秦国消息的这十天时间里,楚军也没有闲着。按照熊午良的指令,楚军完成了排兵布阵——兵分四路,准备从四个方向上进攻秦国!其中,熊午良率领主力军队,直抵“武关”……准备顺着这条老路,从南向北进攻秦国。熊午良站在青铜轺车上,望着面前的“武关”关隘,内心滋味万千啊……遥想当年第二次丹阳大战,熊午良便是率领楚军从这里进发,第一次和白起斗了一波……严格来说,算是在战场上拼了个平手,不过从最终结局上来看,是熊午良更胜一筹。多年过去,熊午良再次来到“武关”——已经不像当年那样,需要凭借阴谋诡计和极致的微操、再加一点运气,才能险而又险地侥幸胜出了。如今的楚国,已经可以堂堂正正地亮出实力,正面夺关!灭秦! 指挥大军有序安营扎寨之后,熊午良拍了拍芍虎的肩膀,芍虎立刻心领神会,陪着前者点出一队精锐禁军,护着熊午良的青铜轺车驶出军营。距离“武关”南城墙不远处,是一座巨大的土包。熊午良庄重下拜,将带来的三牲等祭品供上,然后连续拜了几次……禁军士卒们环列周围,警惕地将熊午良护在中间。简短的祭祀之后,熊午良站起身来,拍了拍膝盖上的土,然后对着一旁侍立的芍虎笑道:“还记得这里吗?”芍虎瓮声瓮气笑道:“曲阳侯的侯旗,就是在这里缺了一角……臣怎能不记得?”熊午良笑了笑,望着面前的土包,明显有点儿出神。芍虎犹豫了一下,张张嘴之后又闭上了,最后悄无声息地后退了几步,对小黑轻声道:“别出声,让大王自己待一会儿吧……”……十日之期,一眨眼就过去了。熊午良端坐在青铜轺车上,望着面前的“武关”,大手一挥:“楚武军,前进!”城头的秦军并没有投降……白起的将旗在城头上立了起来,随后,便是雨点儿一般的箭矢泼洒下来。熊午良扑哧一下乐了:“这魏冉,自己不愿死,居然拉上整个秦国拒不投降……想不到啊想不到,魏冉还能有这般能量?”芍虎冷哼一声:“派来的使者是他的胞弟……说不定那老东西直接告诉秦王,就说是咱们大楚完全拒绝了他们的投降提议……”“不过无所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