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按照常理,王妃警觉强这是好事,但伴随着宫女以死来证明自己清白以来,宸王府的人也自我怀疑王妃这般是不是反应过度,以至于宫女冤死了?
因为掌事当日问出来的也是说这小宫女是个传话的,甚至不是杏儿亲口说的,只是路上有个人让她这么传话,那人有坤宁宫的腰牌。
洪贵妃在次日请安时,当着徐青容的面也是狠狠的把瑶娘说了一顿,徐青容难得见洪贵妃说这位弟妹。
要知晓,她们同为洪贵妃的儿媳妇,罗瑶娘就像洪贵妃的亲女儿一样,反而待她就跟外人差不多,她怎么可能会服气呢?
果然,现在高玄策不在,罗瑶娘就倒大霉了。
她说怎么婆婆和儿媳妇会融洽的,以前她是太天真了。
因此,徐青容看向瑶娘的面庞,谁知道瑶娘心悦诚服道:“母妃说的极是,是媳妇儿当时只顾虑到孩子,却没想到这么多,一切都是媳妇儿的不对,媳妇自请禁足,并亲自手抄《地藏经》《佛说无量寿经》让她早日超脱。再有这位宫女,不管是不是受冤而死,但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儿媳自当送厚酬给她家中人,以告老慰。”
这个处理倒是可以,只是禁足就不必了,儿媳妇又没有责罚她也没有骂她,平日罗氏待下人也是出了名的宽厚。
洪贵妃就道:“禁足就不必了,她的家人你且要妥善安置。”
瑶娘却道:“母妃是皇贵妃,更是后宫之主,如果连儿媳的事情也不能公正处理,如何服众呢?您放心,儿媳一定会好好照顾自己的。”
她说的非常真诚,还隐约有些自责。
洪贵妃也怕儿媳妇真的傻乎乎的跪着抄经文,还安慰她:“你也不必太过自责。”
“多谢母妃宽慰。”瑶娘躬身道谢。
从这里出去,杏儿特地追上来,十分内疚的样子:“宸王妃,都是奴婢不好,奴婢没有再派人过去,只想着您送的东西妥当,那日天色又不早了,奴婢就出去了。”
瑶娘笑道:“杏儿姐姐你何必自责,此事不关你的事情。”
她说完扶着白英的手走了出去,仿佛并不放在心上。
可白英有点担心,她很为瑶娘不平:“此事根本就是有心人想害您,这和您有什么关系,为何皇贵妃反而责罚于您?这般下去,宸王府的人会不会有所异动。”
瑶娘道:“我没有周全的让你们好好看着她,不让她自尽,事情做的不完满,那就是我的问题。我知道你为我鸣不平,我自己也觉得非常委屈,可有的时候不是委屈就能办成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