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院子的何不凡两手空空,让钟大彪一众人非常不解。
身处乱世一分钱都能难倒英雄汉,在他看来何不凡出头也是为了辫子手里的钱财。
此刻的南明敢言战的都是李成栋这般贪财贪功之辈,反复无常的小人,投靠辫子投机取巧想要借机升官发财,结果没有得到想要的,又想反清复明。
余者寥寥解释土鸡瓦狗,钟大彪认为何不凡也是这般人物,啥辫子不过是贼匪一般抢夺一把。
“恩公为何不将钱财带走?”
“钱财虽好,可有命拿得有命花才行。”
何不凡看出眼前这13人有大志气,是南明难得的精锐,见钱财不乱,出生死不惊,绝非贼匪官军一般的人物。
这样的精锐要是不拿下那就太过蠢了,何不凡自然不会自黑,他要感化这些人,收为己用。
明末武人桀骜不驯有之,但大多只是糙汉子,认死理的糙汉子,他们只认两样,一是有功名在身的文人,第二是勇武过人的真汉子。
刚才一战何不凡虽然不算勇猛,也算是胆略过人,他唯一欠缺的就是一个功名。
从宋朝重文轻武之后,武人的地位就不在高,其后明清也是如此,这就导致武人对文人非常敬畏。
何不凡快步离去,回到转角的铺子,接上何母等人开始朝着何家院子返回,此路显然是不通,只能返回了。
“恩公想要出城?”
钟大彪见何不凡一行尽是女子,心中已经有了判断,何不凡这一行确实是本地人,在外还真有可能有落脚之地。
作为明军离开县城之后,他们的处境会更加危险,辫子四处显扬举报可获得米粮,估计从者云集,两日前还威武雄壮的明军,这会恐怕是过街老鼠,丧家之犬。
“自然,留在城中必定更为凶险,辫子不会让知情人活着的。”
此时的辫子已经得了天下九成九,自然不希望汉民大乱,事后绝对会寻个理由将屠杀推给李成栋。
“若是恩公想要出城,在下可以带路。”
何不凡大喜,眼下出城才是大问题,对先下城墙破坏情况,辫子军布局,贸然行动只能说在冒死,成功的几率绝对不高,也仅仅是无奈之下的办法。
“如此甚好,谢过总旗。”
“我儿你不可对这位总旗道谢”忽然何母激动起来,怒视何不凡。
何不凡一脸不解,不过是寻常的一句道谢而已,如何就使不得了。
“这是为何?”
何母轻轻递上一物,那是何不凡的户籍,上面清清楚楚标明何不凡是县学学子已经得到举荐,怎奈何南明败的太快,这举荐尚未下来南明就崩了。
钟大彪也是极为好奇,看了户籍一眼顿时气势就一泄。
“原来是举人老爷,末将真真是走眼了!”
读书人在明朝可是待遇极好的,可以免税,举人更甚,就算县太爷见到举子都要给三分面,寻常武官见了身份不自觉就要矮三分。
“不敢当不敢当,总旗折煞了,今后还需要总旗和诸位弟兄关照。”
何母冷不丁曝光何不凡身份,何不凡也是始料未及,不过该有的尊重何不凡不会少,这时代手里有兵的才是大爷。
钟大彪与身后之人对视了一眼,似乎有了决断。
“先生若是不弃,我与这几个弟兄就跟着先生敢了。”
前往东南泉州或是西南广州都不现实,不说都是受了伤的,就算没受伤也走不过去。
道路与前世相差甚远,官道行不通其他道路更是行不通,加上武夷山脉和岭南山脉阻隔,翻山越岭回去根本不可能。
钟大彪也看出何不凡是个值得信赖之人,也有心杀贼,在此地的根基不弱,至少能保证吃喝,这就够了。
他们一行13人皆是与鞑子有血海深仇的,家人被鞑子杀了才从军的,对鞑子的痛恨远超寻常人。
“钟大哥愿意留下自然是最好的,我很是欢迎。”
钟大彪一行连忙单膝跪下。
“见过主公!”
何不凡生生受了一礼,心中已经乐开怀了,这13人绝对不是袁成等人可以比的,战力极为凶悍,是眼下最需要的人。
“快快请起,如今我并无职务,诸位若是瞧得上就叫我一声先生,学生也就愧领了。”
钟大彪连连摇头,言辞凿凿的开口。
“主公此时属下觉得大可不必,如今的大明早已经乱成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