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墨儿幽幽地看了沈道纯一眼:“我只是觉得这意外很蹊跷。”
说完,她就巴在窗子上,踮着脚尖看诊室里面的动静,没再说话。
“小唐师姐陪着,我先送一趟女朋友去溜冰,再回来接云公子?”沈泽星问的是沈道纯。
“是你没打车的钱,还是你那女朋友非你开的车不坐?”
“你看这会儿我在这也没啥用,云公子不是还要拍片子?”
“去吧去吧,啥时候你在这都没啥用!”
“要不那啥,我打车去接女朋友,车子留给你开?”
沈道纯给了他一记眼刀:“走不走?不走别走了!”
“走就是了!”沈泽星骂骂咧咧地往外面走去。
不多一会儿,云礼辰听到李政华把工具放下的声音。
“第一次缝针有这样的技术,不错,”李书鸿看着那个伤口,评价了一句,“就是再放开胆子一点就更好了。”
“你给他交代医嘱!”
“给你开的药要吃,伤口不能碰水,我会每天去给你换药,五到七天看伤口愈合情况拆线就好!”
李政华给伤口包上纱布,云礼辰察觉到自己的头部像是被纱布围了一圈,拿手机对着自己的脸确认了一下,就抗议:“一定要包得这么夸张?”
纱布结结实实缠了头部一圈,有点夸张。
“伤口周围是毛发组织,非得这样包才结实。”
“那你出去帮我叫唐墨儿先回去吧,这样她肯定会笑我!”
就在这时,唐墨儿打开了门,刚好听到云礼辰说的这句话。
“我怎么会……”
“笑你呢”三个字还没说出口,唐墨儿就看到云礼辰扭头过来,正面看很是喜感,“啊哈哈哈,道明寺同款吗?”
“……”
他要躲开,她很快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如果你觉得白色不好看,回去我可以免费帮你画个图案上去,就不像纱布了!”
云礼辰看她笑得开心,也笑了起来,趁她不备,伸手去掐她的脸:“我说一二三,你不许再笑!”
俩人完全忘记了旁边还有李政华父子俩,他们一个在收拾工具,一个去了洗手消毒,也没管他俩闹啥。
李政华把手套和白大褂都脱了下来:“走吧道明寺,去拍个片子,还要去看看那个小货车司机什么情况!”
小货车司机被救护车就近送到了市一院,方才云礼辰接到交警电话,让他过去做笔录,交警在那边取证。
拍完片子看了结果,几个人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沈道纯早就不见人了,沈泽星刚好掐着时间回来接他们。
“我哥去交警那边查监控记录,我送大家过去。”
李政华扭头看了一眼云礼辰:“听说那司机伤得挺重,很大可能要截肢,我们去市一院?”
云礼辰没作反应,拍过片子后,诊断说是轻微脑震荡。
在医院折腾了半天,几个人早已饥肠辘辘,神色满是疲惫。
唐墨儿没有问云礼辰的意见:“交警中午也要休息,回雅景天城吧,我订好外卖了,大家先吃饭,下午再过去!”
李政华看着云礼辰,等他的答案。
“按墨儿说的!”
“不去市一院的话,我回头找我爸,研究个病例。”
说着,李政华就下了车。
回到诊室,门口休息区坐了个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见是李政华,就没起身去拦他。
进了门就看到,沈道纯已经回来了,正端正地坐在会客沙发上。
除了李书鸿,还坐了个跟他年纪相仿的人,茶几上泡了茶。
“沈叔!”李政华恭敬地打招呼。
那是沈道纯的老爸沈德祥,门口坐的庆叔是跟了他多年的助手。
沈德祥穿了一身深色的绸布唐装,头发梳成背头,右手腕缠了几圈桃木手串,左手无名指上戴了个方正的翡翠戒指,脸上气色极好,浑身上下带着一股让人望而生畏的威严。
财富排行榜上排到最尾都没有沈德祥的名字,但榜上有名的,大多都是他家那座老宅的座上宾。
祖传的金漆招牌,求神问卜的预约一票难求,排得上号的高官富商,家大业大的,平步青云的,做大做强的,如日中天的,大多数都定时来跟他讨教。
沈家的家底,外人摸不透,也看不清。
“跟礼辰一起的女孩子当时看得很清楚,那司机铆足了劲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