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干嘛?”耳畔传来一声惊问。
张三泰听见声音想要收脚时,已经来不及了,脑袋重重地撞到了墙上,眼前顿时金星乱冒,瘫倒在了地上。
他转过头来一看,只见朱伯通站在几米开外,一脸诧异地看着自己。
“你撞墙干什么?”他惊讶地问。
张三泰仓促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只好信口瞎编道:“我,我羊儿疯犯了。”
朱伯通脸上露出了怜悯之色,走上前来关心地问道:“你没事儿吧?”
“我没,没事儿。”张三泰声音虚弱地说道,头痛得要命。
朱伯通把他从地上扶起来,搀回了家去。
张三泰头上肿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脑子昏昏沉沉的,只想睡觉。
朱伯通扶他在床上躺下,让他好好休息。
睡到傍晚的时候,张三泰醒过来了,肚子饿得不行,朱伯通给他吃了点东西,感觉稍微舒服点了,头也不那么疼了。
“真特妈倒霉,没有穿越回去,头上还赚了个大包,这是哪门子事儿啊!”
他心里暗暗叫苦,后悔自己的鲁莽行动。
“这潜水也试了,撞墙也试了,都没用,难道我下半辈子就只能葬送在这儿了吗?老天爷呀,你不能这么对我啊!”
突然脑中灵光一闪。
“我看有些人喝醉酒也能穿越,可不可以喝醉了穿回去呢?……这可比撞墙好多了。”
他急切地问朱伯通:“大爷,你们家有酒吗?”
“你问这个干什么?”朱伯通有些纳闷。
“我头上的包疼得厉害,想用酒消肿止痛。”
朱伯通知道受伤后涂抹白酒是有消肿的作用,但是这些年生活困难,他都好久没有喝过酒了,家里更是一滴酒也没有。
“周围别的人家有酒吗?”张三泰又问。
“估计悬,现在粮食都快没吃的了,谁家还会酿酒?”
“能不能帮我找一找?”
朱伯通本不想去麻烦别人,但为了让张三泰尽快痊愈,也只好答应了。
他去村里转了一圈,家家屋里都没酒。
来到村西头的老赵家时,他家地窖的酒坛子里还有一点陈年老窖。
朱伯通跟老赵交情一般,给他说了半天好话,才总算用酒葫芦装了一小瓶回来。
张三泰见朱伯通搞到酒了,欢喜异常,接过酒葫芦,打开盖子,一仰脖子就喝了个精光。
朱伯通见状大惊:“这酒是用来擦拭伤处的,你怎么给喝了?”
张三泰笑着说:“内服比外用效果更好。”
陈年老窖酒劲儿很大,刚喝下不一会儿脑子就晕乎乎的,转眼便醉了过去。
朱伯通叹了口气,把酒葫芦倒过来,将里面残存的酒滴进了嘴里,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
第二天早上张三泰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仍然躺在朱家的破床上,并没有穿越回去。不禁大为丧气。看来自己只能老老实实待在这里了,这就是命啊!
见张三泰一连在家住了三四天,丝毫没有要走的意思,刘翠花心里大不高兴,对朱伯通嘀咕道:“这人都在咱家住了多少天了,也该让他走了吧。”
朱伯通家本来就不富裕,长期供养一个外人吃闲饭他也承担不起,见张三泰身体渐渐恢复了元气,头上的肿包也消了,便和气地对他说道:“小伙子,你在我这儿也住了好几天了,你的家人肯定都很挂念你,你看是不是可以回家去了?”
张三泰闻言,心里一阵惶恐。
自己做梦都想回家,可家跟这儿隔着一百多年的距离,要想回去只能期待奇迹了。这里的人又不吃外卖,自己又找不到别的谋生手段,如果离开朱家,只怕不出三天就会被饿死。
如此想来,他可怜巴巴地对朱伯通说道:“我家的房屋被洪水冲毁了,家人都被大水淹死了,我已经无家可归了。”
朱伯通问:“那你有没有什么亲戚可以投奔?”
“没有,这年头兵荒马乱的,他们要么死了,要么失去联系了,根本没有人可以投靠。”
朱伯通一听皱起了眉头,心中暗想:“这还真是个麻烦事呢。”出来跟老伴儿商量该怎么办。
刘翠花马着脸说:“这关我们什么事儿?他没人投奔,难道咱们就要养他一辈子不成?”
朱伯通心里也犯难,不知道该如何处理。
张三泰在屋里听见了刘翠花的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