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胡大人,你别着急嘛,小人话还没说完。”
杨孟德耸肩笑道。
接着,对胡县令道。
“这只老母鸡刚才还跟小民说,它说,它知道胡大人不会相信的,所以,他让小民把它杀了,”
“然后,把它的内脏翻出来,看看它的肠子和肚子里面,装的是什么食物?”
“是鱼肉?还是鸡草和谷壳?”
杨孟德一边说。
一边故意玩味的看着范管家。
接着,再忽悠范管家。
“哦,对了,范管家,差点忘了告诉你,”
“鸡的消化系统是非常慢的,哪怕是七八天前吃的食物,还会有一些残留在内脏里面没有消化完,”
“另外,如果它经常吃的是什么食物,那么,在它的食道管和鸡胗的壁膜上,会一直有残留物。”
“所以,范管家,你刚才说,你天天给鸡喂的是鱼肉,那咱们现在就看一看,它这肚子里面,装的到底是鱼肉?还是其它食物?”
“啊?……”
范管家一听,神色大变,冷汗涔涔。
他万万没想到,眼前的这个小乞丐,居然给自己下了一个套。
而自己这个老人精,居然也稀里糊涂的钻进去了。
正应了那句话:算计了一辈子,到头来,还被一只小王八给咬了。
而此时此刻,看着这一切,胡县令和疯女子,以及大堂外面的吃瓜群众们,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想都不用想,把这只老母鸡杀了之后,它的肚子里面装的什么食物,一目了然。
一时之间,大堂上的气氛陡然紧张了起来。
唯独人群后的一个白衣女子。
至始至终,一言不发。
静静的注视着这一切。
虽然这个绝美的白衣女子冷若冰霜。
但此时,也对杨孟德的方向微微点头。
……
十几分钟后~
“大人,民女冤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为民女惨死的丈夫和孩子主持公道,民女的丈夫没有偷鸡,这只鸡不是范管家的,而是民女家的。”
疯女子抱着死婴儿,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一边向胡县令哭诉,一边向胡县令磕头。
“……”
胡县令一下不知所措。
之前,他还可以包庇范管家。
可现在,还怎么包庇啊。
胡县令万万没想到,这个小乞丐居然这么狡猾,故意设了一个局,然后,把所有的人都套进去了。
看着已经被开膛破肚了的老木鸡,胡县令又不免一阵后悔。
早知道这样,昨天晚上,就应该把这只老母鸡跟蘑菇一起炖了。
然后,今天,范管家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自己也省得麻烦了。
唉~
后悔莫及啊。
“大人,民女冤枉,请大人为民女做主,为民女惨死的丈夫和孩子主持公道。”
“大人,你现在应该知道了,民女的丈夫没有偷鸡,这只鸡不是范管家的,而是民女家的。”
疯女子声泪俱下。
不断的对胡县令磕头。
“……”
“唉,不要哭哭啼啼的,烦死人了。”
胡县令很不耐烦的对疯女子道。
然后,摊开双手,向范管家表示“我也不好办”的样子。
“呵呵,大人,你看。”
冷静下来之后的范管家,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票,偷偷给胡县令看了一眼。
“啊?~”
胡县令一下怔忪。
整个人顿时石化了似的。
回过神来之后,胡县令使劲的吞了吞口水。
然后,一对豆子一样小的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了起来。
转了一会儿后。
胡县令突然将惊堂木往桌子上一拍。
大声的对疯女子凶道。
“你这个疯女人,真是在得寸进尺,居然敢在公堂之上耍泼。”
接着,嘿嘿一笑。
指着已经被开膛破肚的老母鸡,对疯女子说。
“没错,这只老母鸡是你家的——但是,你家丈夫偷的不是这一只啊,而是另外一只,嘿嘿。”
“啊?~”
疯女子听闻后,顿时目瞪口呆,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