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饭饱,骑车回家。。三个人喝了三瓶五粮液,冯中兴酒量不行,早早就退出战场了。相当于俩人喝了两瓶半。,刚出来的时候还没啥事,走路都不带扶墙的。可骑上车子,小风一吹酒劲慢慢上来了,只觉得腿发飘,车头也是歪歪扭扭。脑袋还算清楚,强撑一会林森不敢骑了,前面是一个下坡,道旁也是陡坡摔下去可不是闹着玩的,就要下来推车走。
哪想到骑车跟推车的用劲方式完全不一样,下车后腿的发力方式还没转变过来,脚下一软,连人带车一起摔下路面的斜坡。车倒是停住了,人却叽里咕噜顺着斜坡往下滚,林森只感到脑袋突然一阵剧痛,意识开始模糊。迷迷瞪瞪间只听到一声尖叫,一定是摔坏脑子了,不然怎么会有两个满月。一定是错觉,明亮的满月上怎么会有粉色爱心。
林森做了一个很长的梦,梦里有似幽似兰的香气,有柔嫩的小手抚摸自己的脑袋,不知过了多久,头上的疼痛强行把他从梦里拉了出来。
努力撑开眼皮,映入眼帘的是昏暗的灯光,斑白的天花板,缓缓咽口唾沫嗓子居然像小刀拉过。忍着疼转头看到蓝色的墙裙,意识慢慢回归,从特有的消毒水味道中判断出自己应该是在医院。
“医生?!医生?!”喉咙疼的只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好在惊醒了旁边陪床的大姐:“咦?!你醒了,我去帮你喊医生。”
大姐是个热心肠,说完匆匆走出病房,不一会儿,带着一个白大褂两个白帽子进来。
白大褂走到林森床前,常规检查后问“同志,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吗?还记得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我要喝水。”林森嗓子火辣辣的疼哪有心思回答问题,只能沙哑着嗓子说。
其中一个白帽子听着转身出门拿来一个白瓷茶缸,倒了一杯水试试温度,才递到林森嘴边。林森歪着头咕咚咕咚牛饮一整杯。
打个水嗝才觉得自己活过来了。眼前的大夫是个30来岁的女人,齐肩发烫着大弯钩,眉间一颗大痣让整个人多了几分威严。
“我叫林森,骑车摔的。”
“现在还有什么不舒服的没”
“嗯?!就是后脑勺疼。”
“你后脑勺撞石头上引起的昏迷。”
“那大夫我昏睡几天了?”
“噗呲?!”刚刚帮他倒水的白帽子没忍住笑出声来。
“现在距你受伤时候大概过了三四个小时。你就是磕伤短暂昏迷了一会,能睡这么长时间是因为喝酒喝的。”
“大夫是谁把我送医院的?我要好好感谢她,我当时迷迷瞪瞪的就感觉是个女同志。”
“送你来医院的是个蹬三轮的窝脖。替你交了两块钱医药费就走了。看来你也没啥事了,你好好休息吧,有事找护士。”说完带着另一个白帽子走了。只留下刚刚给他倒水的那个。
这会才打量着小护士,个头不高,留着这年代普遍的双辫子。一双月牙眼透出几分狡黠。
“护士妹妹那个替我交钱的窝脖有没有留下联系方式?”不管是谁救的自己都得当面感谢人家。
“没有,他说是别人雇他送你来的,住院费也是雇他的人给的。”
“那他说过雇他的人是谁吗?不知道名字,描述下形象也算。”
小月牙摇摇头“没有,只说是个女的在河边捡到你,到路上求救,正好遇到窝脖就雇了他把你送来了。”
“护士妹妹,我想!我能下床小便吗。”林森喝了不少酒,刚刚有喝了一大杯水,现在有些憋。
“嗯?!医生说可以下床,但是要小心点,我扶你过去吧。”
小月牙有些瘦也有些矮,撑不住林森的身体。又是旁边陪床的大姐过来帮忙才让林森站起来。林森伤势不算严重,站着缓了一会就能自己走了。谢过大姐由小月牙搀着去厕所。
“哎?!你住哪啊。要不要通知你家里人来陪床?”
“我家里穷的叮当响,连媳妇都娶不上,没有家人。”林森打算打感情牌让小月牙照顾他。
“你撒谎,你都有自行车了,还能去丰泽楼喝酒怎么可能可能穷的叮当响。”小月牙狠狠地瞪他。
林森也是无奈,应该丰泽楼打包的剩菜暴露了自己。前世林森吃饭,哪怕一口没动的菜也不会打包。
现在也没到需要吃剩菜的地步。可这年代吃不完基本都是打包带回去,三个人林森是条件最差的,所以剩菜就让他带着。 “我的车子和菜也一起拉过来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