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祖师的遗书！”

归卓手捧玉简，老泪纵横。

边上其余九名元婴，也是激动地无以复加。

至于归明，他没有资格进来。

“是，诸位长老，”陆尘事无巨细，将当时的情况一一道来，甚至也不隐瞒归元认他为弟子。

原本他是不想说的。

可若不说，到时候由谁来披麻戴孝搅归元两口子的骨灰？

他和秦窈窕才是合适的人选。

“陆尘，”归卓心中五味杂陈，看着眼前的弟子，也是苦笑道，“你的辈份，我们都不知该如何称呼了……”

陆尘连忙道，“大长老您莫要客气，喊我名字便好！”

总不可能，让几位元婴期喊他老祖宗吧？

“唉，”归卓叹了口气，道，“其实归元宗和其他宗门还是有不同之处的，其中便有这辈份！其他宗门，以境界分辈。可我们归元宗，一直奉行着道理，一日为师，终身为父！所以，好些弟子，特别是从外门一直晋升到亲传弟子的……比如毛不易，便有三个师尊！”

陆尘顿时懂了。

连连点头。

只不过他的师尊，归乌已经伏诛，尸体都烧了，骨灰都扔到北雁山外的一处臭水沟了。

用归卓的话来说，他这种叛逆之事，别说进宗门祖祠了，连留在宗门地界的资格都没有。

“还有……这玉简里的内容，你可看了？”

稍稍顿了下，归卓意味深长地继续说道，其余长老，也是将目光看向了他。

陆尘如实道来，“弟子未曾看过，也不知道这玉简如何去看……”

洞府之中，顿时陷入了一种诡异的气氛之中。

也是因为陆尘依旧自称弟子。

更是因为他们竟然忽略了筑基还没有灵识的情况！

十名元婴神色各异，但还是不约而同地站了起来面朝着陆尘。

“以后呀，”归卓道，“别再自称弟子了！当然，窈窕也是！”

陆尘还在疑惑着，便听到十名元婴齐齐见礼。

“我等……见过宗主！”

“见过宗主夫人！”

没有毕恭毕敬，似是先前与归乌那般平辈间的交流。

而陆尘和秦窈窕，完全就傻眼了。

不知回礼，不懂回礼。

怎么就是宗主了？

见状，归卓苦笑道，“遗书之中，祖师留下好些话，可最后一句却是，若是谁将消息带出去，便立刻接任归元宗宗主之位！”

陆尘回过神来，听到归卓再次说道，“也是正好，归乌伏诛，我等还在寻找合适之位的人！冥冥之中有天意，这倒是正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