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平衡了,心里就痛快了。人往往如此。
这花公吉比一般人在这个方面更甚之啊!因为花氏兄弟爱受人家的阿谀奉承、溜须拍马。您记住,只要爱听好话的、爱享受拍马的这个滋味的,这种人一定失败不起。什么时候失败了,什么时候遇到挫折了,他肯定不能说:“这是我自己的错。”他肯定得想方设法把这过错推卸给别人、迁怒于别人。花公吉就这样啊。哎呀……战前,这几个人一个劲地捧他,说:“只要贼军过来,您要是开城迎战,瓦岗贼军必然望风而逃,不堪一击呀!您一定旗开得胜,马到成功啊!”可万没想到,今天不但没有旗开得胜,反倒损兵折将啊,连亲兄弟副将花公义都被人给射死了。那花公吉心中能痛快吗?窝着一股火,正无处发无处泄呢,得知闹了半天,拉自己缰绳的乃是常何。
“啊——嘟!”花公吉用手一指常何,“你好大胆子呀!你身为一个小小的偏将,居然要指挥起本将来了!谁让你拉本将的马缰绳呢?要是没有你拉本将的马缰绳,我早己撒马过去,为我兄弟花公义报仇雪恨,刀劈了那个谢科谢映登了!就是你!你贻误战机,你耽误了我报仇雪恨!”
好家伙,劈头盖脸这顿骂呀,把常何骂傻了。常何心说话:我拉住你的马缰绳,我是救了你!那个时候,你要撒马过去,恐怕你得跟你兄弟花公义一样,早就见阎王了!哪能不拉住你的缰绳呢?这话还不能这么明说。~6/吆¢墈,书_蛧- ′庚`歆,嶵~哙¨“花将军呐。末将看当时事态不妙,怕将军您过于悲愤,乱了阵脚,万一上前再遇到危险,那我们金堤关真正就不保了。所以,末将这才拉住您的缰绳。”
“啊——嘟!不要说了!拉住我的缰绳还则罢了,是何人吩咐的鸣金?”
“呃……是……是是末将……”
“常何呀,你就是个小小偏将。金堤关,我说了算!什么时候轮到你说话的份儿了?在今日大战之前,你就在中庭帅帐这里蛊惑军心呐;等到大战之时,你又拉住本帅的缰绳,贻误战机;你又假传本帅将旨,鸣金收兵!这还了得?!常何,你要为今日之败负全部责任!”
您说说,这多不讲理,关人常何什么事儿啊?但替罪羊就这样啊,欲加之罪何患无辞!
花公吉暴跳如雷,最后用手一指,“来呀!把这常何给我推了下去,斩首示众,以正军法!给我杀了!”
您说常何倒霉不倒霉?
“呼”一下子,刀斧手往前一拥,过来把常何的胳膊往后面那么一扯,抓着胳膊往外就拽呀。
常何喊:“冤枉啊,将军!冤枉啊!”
“杀!杀!杀了!杀了为我兄弟报仇!”
众将一听,好家伙,你兄弟那是瓦岗军杀的,关人常将军何事?
这些将领都是职微言轻啊,他们都把眼光放在花刀许茂身上了。怎么呢?许茂毕竟也是西员偏将之一呀,冲许茂使眼色。那意思:许将军呐,给常将军美言几句吧,求个情吧!
再看花刀许茂就跟没看见似的,把眼睛一闭,脑袋一扬,人家看天。
嘿!这群人一看,明白了!怎么呢?许茂怎么爬上来的?其实许茂原来是常何手下的那么一个小兵卒。哎呦……天天地溜常何的须、拍常何的马呀,天天伺候常何。
常何就告诉他:“不必如此。咱们当兵吃粮的都是兄弟,不用对我这么客套。”
“那不行!您是我的领导啊!让领导舒坦了,那是我这做下属的职责呀!您放心,以后什么都不用您管。”有饭了,给常何打饭;早晨起来,给常何倒尿盆儿。哎呦……弄得常何都挺不自在的。
后来常何一看,这许茂也挺勤力,对自己又这么好,人心都是肉长的,所以经常地也照顾照顾许茂,不断地往上提拔。许茂也挺卖力气,又建了几次功。常何一步一步地就把许茂提拔成自己的副手了。
后来一个偶然机会,许茂接触到了花公吉、花公义。这两位领导要办事儿,把许茂叫走了,让许茂给他们办事儿。哎呦!许茂极尽溜须拍马之能事,把这花公吉、花公义给拍得、给溜得,那可以说飘飘欲仙,在云中雾中似的。这两个人也觉得许茂会来事儿。于是,这俩人拎着许茂的小辫儿把这许茂给拎起来了。最后,跟常何平起平坐,甚至排位在常何之前。
这一排到常何前面,许茂再见常何,那跟原来可不一样了,“嗯……啊……这……是……小常啊……”小常?啊。许茂要比常何大得多,现在开始称常何为“小常”了,对原来的事儿是只字不提,反倒是屡屡地设计陷害常何。
有人说:“这种人忘恩负义!”他不